既然端木婕妤是存在的,那么就证明一切都是存在的,包括我的大风观,包括我们在香港的存款,包括我们在香港的那块地。
可以说,我们现在成了土豪,绝对的土豪。
在我出生到我走进土岗子大墓这段时间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大风观的主人之一,我更没有接触到端木婕妤和秦明月他们的可能。
陈世杰和我的情况是一样的,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道教的教主,这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我们生活的社会和宗教的高层中间是有一堵很高的墙的。即便是有人知道教主叫陈世杰,也不会联系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开酒厂的叫陈世杰的人。
即便是陈世杰的父亲陈久宝号称代表一个省的宗师,但是他毕竟是野路子,是那种专门捞钱的宗教组织,和这种真正修炼的宗门还是有鸿沟隔着的。
想起来这似乎很有意思。
端木婕妤说:“既然你来了,就住几天吧,我也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对了,你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
我说:“什么修为?我还是老样子啊。”
“陈洛,四十七年过去了,你都做什么了?”端木婕妤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代仙师,位列地仙级别了。现在就算是段水寒也要怕我三分,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只是,我几次要求见师父,都被上仙拒绝了,说我们永远不可能想见。”
“仙师,好厉害啊。”我看着她呵呵笑了起来。
“稀里糊涂就修炼成仙了,不过很奇怪的是,仙境并没有来人助我飞升,我只能在这里做个地仙了。”
我倒是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那边的人不想让端木婕妤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想让她们母女想见。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这也许和端木婕妤的父亲有关吧。她父亲的身份应该是很特殊的存在。我甚至有一种感觉,端木婕妤的亲生父亲应该是死了。
此时我又有些犹豫了,我该不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呢?
这么一犹豫,这个话题就过去了,端木婕妤笑着说:“现在也挺好的,我在这里多自由啊!修炼成仙,我有千年的生命,这才活了不到一百年,我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活,太好了不是吗?”
“你真的那么喜欢这个人吗?”我问道。
“这就是一个心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是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端木婕妤话题一转说:“对了,你的四肢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知道哪吒吗?太乙真人能给哪吒用莲藕做身体,我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遇到了真人了啊,张真人听过吗?”
“中国的张真人多了去了,但是有几个是真正的真人呢?都是道人罢了。”
我笑着说:“我说的是龙虎山的张真人啊。”
“龙虎山除了张天师,就没有其它的张真人了。其它的也都是名不副实的。真人那可是仅次于神的存在,不是谁都能叫真人的。”
“那我可能真的遇上张天师了吧,哈哈……”
“不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不过我挺替你高兴的。”
我这时候问道:“对了,那副棺材你送去原地了吗?早些埋了,对你有好处。”
“这还用你问啊,你失踪后第十年的春天,我选了个黄道吉日,就把那些东西埋了。”端木婕妤说:“我父母在老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他们都埋葬在了中国。十年前我父亲和我母亲一起去世了,现在我很可怜,不是吗?”
“你可怜什么?”我这时候笑问:“对了,你还在领军情六处的工资吗?”
“我早就脱离了,我伪造了一个死亡证明,军情六处的人都以为我死了。不然他们一定会纠缠不休的。”
我说:“现在你也算是无牵无挂了,岂不是很自由吗?”
“饿了吧?我们喝几杯吧。赵英俊要是方便,可以把他一起叫来,他是不是就在外面呢?”
我摇摇头说:“他不在外面。”
“那就我俩喝几杯吧。”
我给小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找个地方去吃饭,我在山上吃。
这天晚上,我和端木婕妤都喝了不少,我俩回忆了从我俩认识,到我失踪的很多事情。我发现很多细节她记得清清楚楚,我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问道:“罗盘村现在还闹鬼吗?”
端木婕妤说:“闹,那地方一直就闹鬼,不过最近好像不那么凶了。我也很久没关注那边的事情了,我也不愿意关注那些,我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