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灵珊回来的时候，很神秘地把我叫到了审讯室里，坐下之后问我：“你相信她的话吗？”

我说：“你最好派人盯着她一点，她要是有事，会逃跑的。”

“我在她身上装了北斗信号发射器和监听器。”

我说道：“装到手机里了？你不装这些，一样能监控她的手机啊！”

“我没那么笨，我装到了她的皮包袋子里面，这皮包看起来很低调，但是我查了一下，五万多块呢。并且我发现这皮包她背了很久了，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皮包。要么是有纪念意义，要么就是特别喜欢。一个大学教授，背一个这么贵重的皮包，还坚称自己很干净，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我说道：“她怎么说，我们姑且听之。听其言，观其行。如果她和这件事有关系，我觉得她要逃跑了。千万不要太相信跟踪器，还是要派人盯着她才行，这样，万无一失。别弄得和电影里一样，你给人家弄个跟踪器，人家把跟踪器挂狗脖子上了。简直就是给傻子看的剧情。”

“你放心，我没那么傻。国安部跟踪一个人，这个人不可能逃得掉，我们可不是电视剧里的调查员，跟人不跟丢了就演不下去电视了一样傻。”

“你说为什么电视剧里的剧情都是这样呢，跟踪人非要跟踪丢了才行，追人也要追丢了才行，难道就这么容易丢吗？抓一个罪犯，总是抓跑了，现实里呢，抓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是万无一失的。除非在盯上你之前你钻进大山里，不然恨不得用五十人包围你一个，你怎么跑？”

包灵珊说道：“她要是想跑，估计今晚就会往外跑了吧。如果她骗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程书记和连书记身上，她趁机逃脱，那她就想错了。我们没有这么蠢。连书记和程书记已经是囊中之物，我们什么时候审问都可以，但是她要是跑了，可就抓不回来了。”

我说：“她是不是有鬼，也就是看今晚了。盯紧点，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负责监视的人没有任何发现，但是监视器显示，卢春燕出来了。监视器显示的移动速度明显是在一辆汽车上。

包灵珊给负责监视的人打电话，那些人却说，卢春燕回家后一直就没有出来。卢春燕的车还在车库停着呢。在对面楼内监视的人说，卢春燕就在屋子里呢，正坐在飘窗上画一幅画。

我说：“不管屋子里的是不是卢春燕，立即派人去敲门看看就知道了。”

包灵珊命令人立即去敲门看看，大概十分钟之后，那边的人传来了消息，卢春燕不在家，在阳台上坐着的是卢春燕的妹妹，两个人长得很像，穿着卢春燕的衣服被误认为就是吴春燕。

而北斗信号跟踪器显示，卢春燕此时已经在了高速上，朝着重庆方向在逃窜。包灵珊说道：“要不要抓？”

我说道：“不着急，看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跟踪器，就让她这么跑好了，等她下了高速到了机场再抓也不晚。”

“她会去重庆机场吗？”

我说道：“不一定，但是不管她去哪里，只要她身上有跟踪器就逃不掉。”

包灵珊说道：“就怕她意识到这个包有问题，她一定是有外国护照的，一旦失去目标，很容易就会溜出国境。比如，她要是偷渡到了台湾，我们就再也抓不到她了。她要是有美国护照，很容易就能从台湾去任何地方。”

“那就先定为那辆车，派人先跟上去，记住车牌号，但不要打草惊蛇。一旦她意识到被跟踪，做出激烈的反抗行为，很危险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出了车祸，要是死了，对我们很不利，对法律也是一种亵渎。”

“我明白，我派人跟上，记住车牌和车型，和确认车内是不是卢春燕就好，先不惊动她。”

我点点头说：“就这样。”

不得不佩服国安部的能力，四十分钟之后，传回来消息，车是成都牌照的一辆凯迪拉克轿车，车里是卢春燕本人。

包灵珊说道：“她跑不了，我倒是看看她能去哪里，我会让人接力跟着她的，这下她插翅难飞。”

我说：“这个卢春燕很会演戏，但是她不明白的是，我们办案的原则是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只相信证据。她几句话就想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两个已经被我们抓起来的人身上，而忽略了她，简直就是笑话。”

“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看她这下还怎么狡辩。”

我们时刻关注着卢春燕的动向，她竟然一刻不休息地直接开过了重庆，直奔上海去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