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什么，包灵姗和我一起这么来回跑，在车上就累得睡着了。我开着车到了广州机场的时候，她刚好就醒了，揉了揉眼睛说道：“到了啊。”

我说：“你还扛得住吗？实在不行我们找个酒店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去沈阳。反正那边已经控制了万家的人，他们不可能打电话给万英杰的。”

包灵姗说：“难保万英杰不给家里打电话，一旦露出什么破绽，让这些人逃了，我们就功亏一篑了。走吧，越快越好。”

我们上了飞机之后，我俩什么都没有说，往后一靠都睡着了。

飞机降落的时候，我醒了，醒了就觉得耳朵不舒服，嗡嗡响。我用手指不停地捅自己的耳朵眼儿。飞机一落地，包灵姗醒了，她呼出一口气，说道：“到了啊，希望能快点结束，我实在是累了。”

我说：“抓到范冬冬就结束了。”

有国安局的人来接我们，然后和我们一起直奔万英杰的家里。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万英杰。我们找到她的时候是在地下停车场，她开着车回来，下车之后，从后车厢里拿了一些果蔬下来，然后走向了电梯间。

我们就随着她一起进了电梯，进去之后，包灵姗出示了证件，说：“万英杰是吧？我们找你，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她听了之后，点点头，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怎么不是公安局的？我幻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但是没有想到是国安的人，对了，国安足球队是你们组建的球队吗？”

我一听乐了，说：“你爱看足球？”

“不是爱看，就是喜欢关注吧。”

我们进了她的房子，看到她的家确实很富裕，我说：“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做进出口生意的，走私。”她说，“从厂家买一些值钱的东西，然后装船偷偷运送到国外卖掉，没有关税，所以挣钱很快。”

我说：“主要走私什么东西呢？”

“内存条，电脑的内存条。广州生产的，然后装上货轮运送到美国去。”万英杰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不想坐牢，我坐牢的话，我儿子就没有妈妈了。”

我说：“这么说，广州海关那边你们关系都打通了，是吗？”

“这些我都不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他们也不让我知道太多，这些都是我自己观察来的。”

我说：“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在三才书店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了一个退货和平时不一样？”

“你说的是我大姑姐的事情吧，我大姑姐本来是我们的供应商的，她和我很熟的。有一天跑来这里告诉我说，有个客户买了一批书有质量问题，已经退回来了，她要收回这批书才行。我说那也要我先入库才行，之后你再和黄老板商量。”万英杰说：“结果她说直接付钱接了这批书，把钱直接退给客户就好了。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啊，她说你别管了，这批书到了你别动就好了，我去和你们老板说。结果这天快递来的特别早，说是早点干完早点回家，今天家里来客人。我大姑姐刚离开，他就来了。我开始清点发来的东西，也没注意什么，直接就打开了这个箱子，一本本的书拿出来登记，结果发现里面有那么多钱啊！把我都吓傻了！”

我说：“然后呢？”

“然后，我大姑姐刚好回来了，慌乱地把箱子封上了，叫人过来把箱子搬走了。把手机都落在了我们库房这边呢。”

我说：“你大姑姐叫什么名字？”

“我大姑姐叫夏梅，我老公叫夏智勇。”

我看着包灵姗说：“负责洗钱的人就是夏智勇和其同伙，夏梅给卢春燕介绍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夏勇，洗钱的办法很简单，用人民币从广州买大量的内存条运送到美国，之后在美国变成美元回来中国。他们手上有大量的美元，直接给卢春燕兑换美元，然后帮助卢春燕把美元运送到美国去。这可是好几笔生意，首先，夏梅有中介费，黑市兑换美元有很大的差价，最后还有运输费。这么一折腾，五亿七千万估计要缩水三分之一了。”

包灵姗说：“这夏梅姐弟真的够黑的，其实完全可以收了钱之后，直接在美国给卢春燕存上一笔美元就行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的。”

我说：“就一道手续的话，岂不是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了吗？这么一折腾，这夏梅姐弟团伙起码捞了一亿多元，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过这一亿多也不是他俩得了，一定有一大批人在分这个钱。不过我不想查下去了，接下来的，交给检察院去查好了。”

包灵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