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这样的一个对手,他们也是很头疼的。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和我结下私仇的。江湖中的人情并不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非要谁把谁弄死才行,大家和气生财不好吗?
至于我和秦家的仇恨,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起来的。严格来说,我对他们秦家没有什么仇恨,无非就是秦兵做了贼,我教训了一下秦兵,手段之一就是支持小凤拐跑了他们秦家的儿媳妇和孩子。结果秦家全家就都针对我了。
有一个逻辑他们没有搞清楚,那就是你秦兵可以当贼,别人也可以,这是对等报复。无非就是你秦兵偷了别人的技术和成果,别人偷了你的老婆和孩子,这没有本质的区别。
我看着秦帅说道:“秦帅,本来这件事你可以置身事外的,偏偏你要卷进来,这令我有点难以理解了。你哥是个贼,他偷了我们的技术和成果去自立门户了,难道我不可以报复他吗?于是,我们就帮助你嫂子脱离苦海了。你要知道,是你嫂子不屑于你哥的作为,主动要求我们帮助她的。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恨我的。你倒是说个道理出来。”
秦帅哼了一声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恨一个人,也不需要。”
我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既然这样,我看我也没必要和你说什么了。告辞,我希望以后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我回到了我的马车里,坐在里面一个人吃着一块酱牛肉,喝着小酒。我喝了二两之后,往后一靠,心说现在的人都不喜欢讲道理,都喜欢讲实力。实力就是道理,看来这才是真理啊。
我要是没有点实力,谁会愿意听我的道理呢?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人轻言微,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来以为秦帅和秦家其他的人不太一样呢,想不到她竟然也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不过也无所谓了,恨我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大家都回去睡下了,院子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个守卫在周围拿着号子,密切关注着出入口的情况,一旦这出入口打开了,他们会立即吹响号子,给大家报警。
在这里时差是永远倒不过来的,我不是本地人,没有一睡就睡十几个小时的本事,于是我在半夜的时候醒来,醒来之后,我走到了外面,打算出去走走。大黄看我起来了,也就跟着起来了,一直跟着我走到了外面,我沿着小路往山坡上走去,在第一个岗哨那里,见到了一个挂着号子的小伙子。小伙子一米九的身高,英姿煞爽,一看就是本地人。
我凑过去之后,他看着我笑笑,说:“陈大人,我以前听说过你。”
我说:“嗯,你们是军队的人吗?”
“严格来说,我们也算是军队吧,不过我们不属于作战部队,我们是在后方处理一些杂事的。”
我说道:“比如呢?”
“收税,督造兵器,运送物资。前线大多都是天界来的战士,他们好像不太信任我们。”
我说:“要是让你上战场,你会用手里的刀去杀自己的同胞吗?”
他低着头没有接话茬,过了一阵子之后,他笑着说:“其实现在的生活也不错的,您这一路下来应该看到了,大家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说:“但是尊严呢?这河东也好,河西也好,管理层有多少人是本地人?估计本地人最高的官职也就是做到了一个县长了吧?”
他说道:“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毕竟现在还是战争状态。”
我说:“幼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别人的手上了。你想过没有,只要在天界的淫威之下,今后你的子子孙孙都别想走进仕途当官了,你们的关系不是对等的,是管理者和被管理的关系,你明白了吗?”
他很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你们山南不是一样吗?”
我说:“我是带领着这块大陆的弟兄们在反抗霸权的,在那边,基本上除了我们少数几个外界人,都是这块大陆的人在领导。这怎么能一样呢?就连国家最高主席都是你们本地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看你是被洗脑洗傻了吧。”
他说:“你有本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喽。我还能说什么。”
我心说,和这样的糊涂蛋说话就是浪费口舌,这人啊,是有奴性的。当奴才当习惯了,让他把腰直起来,他会以为是在骗他。他会觉得,我当奴才当的好好的,凭什么要我直起腰来啊,我偏不,我拒绝改变。
偏偏这种人,你和他讲道理是永远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