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全都去不了,他俩又不可能坐在车里露宿街头,逼不得已下,只能来到深水埗这处高层的住宅了。
进了房间,安邦赤着脚在屋子里寻觅了一圈,掐断了卧室和客厅的电话线,又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能让对方联系到外界的东西后,他说道:“有纱布和酒精么?”
“有”
几分钟之后,安邦坐在地上脱掉上衣,露出肩膀上伤口,后面靠在墙上诧异他要干什么的黄连青捂着小嘴看着安邦上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差点惊呼出声。
“嗞啦”安邦划着火柴撩着军刺的刀尖,当刃口变黑之后他在裤子上随意的摸了两下,然后用刀尖割开了肩膀上的伤口。
三棱军刺的在他手中熟练的挖了几下,挑出几块泛着黑的血肉,露出了一颗嵌在骨头上的弹头。
安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仰头喝了一口酒精漱嘴后索性干脆就咽到了肚子里,一股火辣辣灼热的感觉从肠胃一直延伸到身体全部的神经上。
安邦随即一歪脑袋,别扭的低下头张嘴咬在了肩膀下方的弹头上。
“嗯哼”安邦闷哼了一声,疼的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冷汗,他用力咬着弹头一拔,生生的把弹头从骨头上给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