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初想到此，眼珠滴溜溜转着，在江序身上扫个不停。

“江夫子……”

她一开口，江序便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果不其然。

“江夫子，素闻你乐技高超，不如今儿个在弟子我面前露两手？”

江序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此刻的叶云初换了姿势，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的说话声轻颤着。

好像他年幼时养在身边的那只小兔。

突然间，江序一腔要回拒的话就生生堵在了喉咙，一句都说不出口。

叶云初还在他面前，看得久了，他甚至有着想要摸摸那长长的睫毛的冲动。

江序只觉面上有热气上涌，害怕被眼前的女子发现，他偏过了头去。

可这举动看在叶云初眼里，反而以为他是不愿意。

叶云初放软了声调：“江夫子，你就给我演奏一次嘛，虽说那请来的大拿的演奏我没听着，可我分明觉得江夫子你定是比他们更为优秀。”

她难得的撒娇，却换来了江序的不为所动。

叶云初冷哼了一声，板着脸：“江夫子，你可是教授我的老师，现下却是连弟子的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这日后回去了母亲问我学到了什么，我可怎么圆？而且我现在都与你同吃同住了，怎么说也比别的那些弟子与你的关系要亲近些吧，你怎地还这么小气！”

她嘟起嘴，佯装生气的样子，眼神却时不时瞄向江序。

江序还是偏着头，看不清神色。

静默了许久，久到叶云初都觉得今儿个这要求定是不会被满足了。

既然江序不愿，那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她有些失望，收了收碗筷，准备往外离开。

“屠苏，将我房里的古琴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