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的眼神飘忽，像是留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又像是看她身后那些乞丐们消失的地方。

“叶松呢？”他忽然开口发问。

这回叶云初听得很是准确，这语气里藏着浓浓的不满。

“今日从广文堂出来得急，且事情有些多，时间不够便没再回去叫他跟上。”不知江序为何不满，叶云初只好如实回答。

她偷偷瞄了几眼江序，在听了她的回答后，脸色似乎更为暗沉了一些。

接着，叶云初并未收到他的回答，只见他一言不发，转身往江府方向走去。

他这举动在叶云初眼里看着，实在是过于莫名。

怎么好像又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深夜未归还得连累他出来寻找，给他添了麻烦所以不开心？

还是因为想起了今天在广文堂的事？

叶云初思前想后，找不着原因，唯恐在这大街上久留又会出现之前的事，她忙不迭跟了上去。

江序一张俊脸毫无表情，走得飞快。

此刻若是有人能近了他身，细细瞧去，定是能发现他紧锁的眉头，以及身上的每一处都透露着淡淡的怒气。

与其说是怒气，更为贴切的应是后怕。

叶云初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本事，能经常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上次，上上次，还有今日……

这样的事江序记忆中已是发生过数次了。

虽最后每每都逢凶化吉，可今日若是他未能及时赶到，那后果该当如何？

不知为何，叶云初总是不会好好保护自己。

这是江序生气的根本。

他一边缓和着情绪，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

许是因为他走得太快，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小了起来。

他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待得身后女子细细碎碎的喘息声传来，他那拧着的双眉才微微松开。

可紧接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死死蹙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