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再慢点，不过这包扎肯定是避免不了碰到你的伤口，你得忍着点。”叶云初小心翼翼，放缓了动作。

江序这才将头偏向了另一边，轻轻舒了口气。

自从遇见叶云初，他的情绪就变得多样化，且出现过很多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素来喜欢将事情把握在手中，所以这种改变对他来说，既新鲜又危险。

正如现在，他心底的情绪实在是太过复杂。

他不想叶云初看出这些，至少在他理清了这一切之前。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叶云初才从他的身边挪开。

看着她额头上因为紧张沁出的点点汗水，江序忍不住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耗费精力来救我？”

他虽伤在手臂不是要害，可毕竟是受了伤，行为定是不如平时敏捷，且今日出来他身边并未带什么人，叶云初心思聪敏，若是这个时候动些手脚将他除去，那岂不是最佳时机？

可她并未动手。

她为什么不动手呢？

是觉得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斗不过自己？

还是说与自己相处了这么久，她对自己也有了……

江序将脑中的思绪挥去，紧紧盯着叶云初，不想错过她一丝表情。

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搅得叶云初是怔愣了一瞬。

而后颇有些无语开口：

“江夫子，你难道忘了你平日里教我的那些吗？你忘了我可是没忘，今日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我怎么能效仿那农夫与蛇故事里的蛇，恩将仇报呢？古人传承下的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只是因为这个吗？

江序脸色暗了一瞬。

叶云初话毕，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

“江夫子，我知晓你话中的用意，这个时候我若是杀了你，便自由了，再无人可以威胁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