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直指咽喉

楚元夜在他密集的攻势下，由着最初的游刃有余，逐渐变为无法招架。

他紧咬着牙，似是在撑着一口气，面色也越来越黑。

“此局看来还是江序占上风呐，瞧着这阵势，江序仿佛并未使出全力，可太子殿下已然招受不住了。”

“太子殿下今儿个三次比试，次次皆输，回去指不定该如何想呢，这江首辅也是，素来直率，这般情况下也不知道让着点，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切，江首辅为人本就廉明，岂会做这些阿谀奉承之事，依着我说啊，技不如人不可怕，这最为可怕的是不知进取！”

……

周边起来的阵阵议论声，则击垮了楚元夜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眸子一沉，拿着剑的那只手，在剑身上摸索着，而后寻到了一凹凸不平处，紧紧摁了下去。

接着，便有一物件，从剑身前处飞快地闪了出来，直朝着江序的面门而去。

那是一枚极小的银针，速度奇快无比，若非有心去探，一旁的人根本是瞧不出什么来。

江序处于对面，心里头对着楚元夜早有了提防，此刻自是一眼就看出了猫腻来。

在那暗器离他只有一寸之远时，他忽地偏了身子，一把躲了过去。

而后，在楚元夜惊愕的眼神里，趁着这绝好的机会，江序一个反身跳跃，手中的剑直接劈向了楚元夜。

毕竟比试，点到为止。

江序的剑最后在楚元夜的剑上停了下来，因着施力太大，两把剑交错在一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楚元夜用尽力气，手臂被震得已然发麻，可还是不肯退步。

若他这一局，再败给江序，那在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心里，可不知该如何看待他了。

除此之外，他曾信誓旦旦在皇帝面前保证过，定会给江序好看，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得挺下去。

可手中的无力感越来越强，楚元夜隐隐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围观人群里的一个人影。

而正面迎上的，是江序警告的眼神。

忽地，江序今日里所带给他的屈辱全数涌了上来，那些臣子们或奚笑或鄙夷的眼神更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元夜的面色阴沉，眼里逐渐显出阴狠来，奋力将手一提，挣脱了江序的禁锢，紧接着，手中的剑瞬时换了个方向。

他轻车熟路的寻到那暗器开关，朝着那新的方向，按下了开关。

银针带着闪耀的光，从里而出，射向既定的方向，也是叶云初的所在地。

叶云初在观众席上，心里一直担心江序，加之那处瞧里头总是瞧得不真切，她便带着屠苏与孤烟，来了这比武台一旁。

那银针越来越近，楚元夜脸上逐渐出现了笑意，甚至面部都有些扭曲。

既然寻常方法打不倒江序，那么拿他身边的人开刀也是好的。

此时的楚元夜早就没了作为太子应遵循的准则，只想着能让江序吃瘪，通过什么方式并不重要。

“小心！”

江序意识到楚元夜的企图，大吼一声。

因他离叶云初有些距离，若是前去阻拦已是来不及，只能想着以这样的方式，来警惕叶云初等人。

而叶云初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倒是屠苏，跟在江序身后这么多年，江序的一个动作就瞬时会了意。

屠苏发现了那迎面而来的银针，反应迅速从身上撕扯了一块布下来，于手中舞动了片刻，江序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于常人眼里，屠苏的动作太过莫名，根本不知在干什么，可江序是看得清楚，就因为屠苏的来回摆动，才将那些暗器挡住了去路，尽数裹在了布中。

楚元夜是十成的想要伤了叶云初，从那布上便能瞧得出来，有些地方的银针已然沒过了大半，只差一星半点就射穿了这布料。

当然了，这是后话。

现在的江序，在安下心后，面色并未好看到哪里去。

他不再顾忌君臣关系，手中的剑径直指上了楚元夜的脖颈处。

“江序！”

皇帝在一旁看得心惊，连忙出声。

“江首辅，点到即可，点到即可啊！”

场下的大臣们一个个煞白了脸色，撕扯着嗓子劝导。

江序像是未听见一般，眼里带着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