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心思,叶云初一直竭力保持着清醒。
可瞌睡一上来,任她如何坚持,没过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外头院子里刚有些丫鬟的动静,叶云初就惊醒了。
枕头上,是满满的湿润。
她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她带着七八个月大的身子,却被江序给抛弃了,她哭着喊着,跟在江序后面求着,可换不得男子半分的回心转意。
梦里男子那冷酷决绝的眼神,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寒心。
叶云初侧了身子,摸了摸身边的床铺。
一片冰凉。
江序并未回房。
她急切将孤烟召了进来,而后询问江序的事。
孤烟则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大人他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
与那花魁在一处,故一夜未归。
叶云初又想起了那个梦,此刻的心情与梦里时的悲痛完美重合在了一处。
只是现实中的她,断断不会做出那求情的事来。
好则合,厌则散。
即使她心痛万分,也不会因为这而摒弃自己的尊严与骨子里的骄傲。
不过,既然八抬大轿将她抬了进这江府,那她也不是这么好打发走的。
如是想着,叶云初将所有的悲伤压下,准备前去找江序质问。
江序一回府,便被孤烟请到了云亭院。
瞧着孤烟那副恨恨的神情,江序已然知晓这趟究竟是为了何事。
不过,他本就打算去云亭院的。
在刚回来时,他听得管家说,昨儿个夜里叶云初还请了大夫,说什么是平安脉,但他知道,定是叶云初受不住打击引得胎气不稳了。
他得去瞧瞧。
一入房门,江序的脸上满是关切。
“听得大夫说你昨夜里动了胎气,引得腹痛不止,现下可还好,若是还觉得不舒服,我去将那太医请来,替你好好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