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的噩耗击垮已经万幸,支撑他们的力量恐怕就是命苦的小孙女,如果他们俩再有啥闪失,小女孩儿就真没人管了。
由金三胖出面说明来意,我们被两位老人引到楼上,小女孩儿的房门敞开一道缝,里面除了床上躺着的孩子,还有个请来的看护,是个中年女人,见我们进屋,她就避到楼下去了。
“我们琳琳今年刚七岁,可懂事了,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老太太坐在床边,用充满怜爱地目光注视着床上的小女孩儿。
“他爸爸为给她治病,常年在外面忙,也不知道忙的啥,现在他也去了,这孩子,怕是…”方老爷子话还没说完,眼睛就湿润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没做过父母的人是不能体会其中之痛的,老人家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如果没人继续替小女孩儿寻找解救的方法,死亡是迟早的事。
三九走到床的另一边,他轻轻抬起小女孩儿的一只手,那只小手上布满针孔,可想而知为治病遭过多少罪。在检查过手心、手背、眼睛和头顶后,他小心地捏开她的嘴。
“舌头怎么是黑的?”金三胖站在三九身后,探头看着小女孩儿问。
“她睡多久了?”三九问向方老爷子。
“两个多月,66天,以前不光睡觉,还闹,后来她爸领她出去过一趟,回来就开始睡,再没醒过。”
我在旁边看着,瞧见金三胖暗中向三九使眼色,三九微微点头,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大叔大婶,你们先别着急上火,楞子虽说不在了,但他之前和我说过,有个地方可能有治这病的法子,我们正要去,回来要是有,准给您带回来。”
金三胖一番保证,让两位老人脸上的神情轻缓不少,有时候人需要的不是良药本身,而是‘希望’。
我偷偷看向三九,暗想是否在他心里,也守着这么一份希望在过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