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做小买卖的。”
爬出圆洞,我一把扣住他的喉咙,冷声道:“你究竟是谁?那些女学生呢?”
他被掐得呼吸不畅,很快就把脸憋得通红,挣扎道:“我是游客,和她们一个旅行团的。”
我松开手指,狐疑地盯着他,他揉着脖子委屈道:“为啥我这么倒霉…”
现在,我感觉下井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太不正常了。
然而,还有更不正常的等在面前,我们出来的地方,是座高塔的内部。
墙壁上被凿出一排排整齐的格子,能容一个成年人坐在里面。
“尸骨呢……”我喃喃自语着。
“什么?”旁边的邓绍弘奇怪地看着我问。
“没事。”我收回视线,摇头道。
他走到与我们出来的洞口正对着的一个圆洞前,率先钻了进去。
还不忘回头道:“她们都在前面躲着呢。”
我看着塔底的空地,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断像被重新激活的细胞,跳跃在脑海当中。
这地方很记忆里的某处很像,却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样想着,我矮身钻进洞里,心绪再难平复,强烈的预感如同暴风,在脑子里狂啸。
出了洞口,幽深的黑暗中排列着点点荧光,从弧度看,应该是个圆型的平台。
邓绍弘一溜烟地跑过去,消失在平台上,整个黑暗的空间,忽然间灯火通明。
巨大的空洞内,四周架着数十台探照灯,我脚下刚好是一条由各色花瓣铺成的甬路。
平台被四击的灯柱打亮,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男人站在上面。
他手里拿着一只花球,身上穿的是在峡谷时那身探险装。
无数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向我,不待我反应,一阵花香袭来。
另一只花球被举到我面前,透明棺材里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
她将花球塞给我,微笑着祝我幸福。
“音涂?”我呆呆地叫出她的名字。
“雪娃,快来呀,你的新郎在这儿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依,在平台上连蹦带跳地朝我挥手。
庄严的圣乐响起,我才注意到山洞一侧摆放着莲母的战琴。
此刻奏响战琴的,是我那半个合伙人红薇。
战琴似乎经过改装,至少外表看上去只是一架普通的管风琴。
它奏出的不再是战歌,而是地球人耳熟能详的婚礼进行曲。
平台上的人,无一不穿着盛装,金三胖、本该在井底的娇和,扮成她姐姐重演青丘古墓中情境的衮衮……
还有那些曾在我记忆里占据一定位置的同伴们。
他们全部站在平台上,等待着我走上去。
但这一切都没有站在人群中的那个人来得重要,他回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平台的,他就默默站在原地等我走近。
两人间忽然产生了一种默契,假如我转身离开,那就表示我拒绝这场婚礼。
他不会主动靠近我,因为他在等待我的答复。
这场古井行动,根本就是他们所有人串通好的!
我站到他面前,内心无比平静地看着他,他永远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
他张开双臂抱住我,低声在我耳边说:
“对不起,让你哭了。”
我哭了?
嗯……哭了。
也许是委屈、是高兴、是难过、是激动,无论是哪一种情绪使我流泪,原因都是这个男人,他终于回来了!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在辽阔草原的地下世界。
每个情景重现,都由众人精心布置,水晶棺本来是音涂带回老家的纪念品,也被她拿过来当道具了!
还把老挝地下湖边的树棺给运来了,他真够能折腾的!
娇和主动向我坦白,她们在我失忆后隐瞒我和三九的事,是希望我能借着失忆的机会,让过去成为真正的过去。
所以,她们让我住李妙雪家、经营她的书店,还跟我说我是什么探险协会的会员!
只是偶尔内疚的时候,他们就会问起三九,还骗我说他欠我债。
娇和说得理直气壮:“他丢下你跑了,就是欠你的债!”
但看在她们帮三九忙活半天,为唤起我的记忆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不跟她们计较了。
一个月后……
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