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心酸,苦涩,也有一股骨子里的坚强。
他心痛得无语,想像着一个小孩子哭到吼咙嘶哑,也无人理会的凄酸。
“所以,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像竹子一样的生存。”
“竹子?”他不解。
她说:
“柔韧有余的活着。”
司徒烈奇怪道:“只听人说,像树一样正直,却从未听说过像竹子一样活着。”
苏璇说:“八级大风可以吹断一列碗口粗的大树,却吹不断一根手指细的竹子,就是因为竹子在逆风中的柔韧。”
“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吧,想要跳起来之前,不是得先蹲下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心疼的说:“你太不容易了。”
她笑得安慰:“都习惯了。只是……我这样形容,你明白吗?”
“司徒烈,”她拿住了他的手,看向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他讲:
“失势是一时的,因为风总是会停的。你说是吗?”
司徒烈动容的说:“是!”
苏璇说:
“所以,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灰心。没有什么好绝望的,只要冷静下来,会发现,我们没有那么绝望。路总是有的,这一条走不通,我们就走别的,没路了,就坐船啊,没船就游泳啊,只要能过这道坎,什么法子都试试也无妨啊。所以,你不用担心,有我呢,我给你在后面撑着。”
“你……”他无言以对。
“就算当不了恋人,当我哥哥也行。”
苏璇说:“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般好过,也没有人为我那般打算过。我答应你回家,就是从心底把你当成我的家人了。”
“司徒烈……”
她动情的依进了他的怀里。
“不怕啊,你不要怕啊,一定会有办法的。”
“苏璇。”
司徒烈亦动容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这些年……你太不容易了。”
苏璇心酸又自我安慰的笑笑,“是挺不容易的。但是转念一想,没有什么不好,独立性就是这么来的,不然……在原店长离职的时候,老板娘也不会让我顶上啊,我那时候才刚满十八岁,那个年纪,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可老板娘说,我长得很清秀,接人待物都很有分寸,笑起来也很温暖,声音也好听,交给我,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