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啊。她茫然无辜加近乎傻气的单纯令人滑稽得想笑。

王聪却越来越迷恋她这种表情。他说：“也是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林小溪，我……”

那王聪正急于表白，可这林子间的那一边，那满脸倨傲得不可一世的少年，一头短而竖起的黑发，像剌猥一般，带着令人不寒的杀气。他有一峰不粗不浓的俊眉，那眉正极度不悦地紧紧地皱在一起，鼻子像山脊一样挻拨，他的颧骨微微突起，那明显的是他为了压抑像火山一样一触及发的脾气而自制地咬紧了牙齿。

“司……司徒同学，这……这是我写给你的情书……”

那娇美得快要滴水的小女生，睁着惶恐而惹人怜的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那不羁的少年。她在路上跟了他好久，才决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低着脑袋，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情书。

他却根本不把她放进眼底。根本不管那女生是不是情窦初开，也不管她是不是鼓起了这一辈子最大的勇气向他表白，也不管她奉上自己的心意时，心跳快跳出胸口……

她只知道，她捧住情书低着脑袋时，看到草地上，他移动的脚步，他的步子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近到她无法抑制住自己心跳地声音。

在近得以为他会接受她的情书时，他竟嫌她碍事挡住了他的去路，挥起一手，一手推开了那女生。

女生像被人扔出去的布偶，倒在地上时，闷哼了一声，好像内脏都在颤抖。女生倒在肮脏的草地间，甚至清楚地看到葱白色的草根、褐黑色的泥地里那四下游走的蚂蚁。

人渣啊，人渣！

司徒义坐定了人渣的位置。

年少之时，可以这般认定一个男人的纯渣属性，可长大后，才发现，一个男人不爱你，便会渣你，可爱着你，却是人人都想要的暖男。

渣不渣，也是以爱为名，看人下菜的。

不喜欢你，没看上你，还对你暧，对你暧昧，这种男人，才是真正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