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红姨娘中毒

“雪儿，你说娘该怎么做？”红姨娘心慌慌地拉着沈婧雪的手，神情充满了依赖。

沈婧雪的脸色难看，她双眉拧紧，双唇紧抿，眸色凝重，“当年的事情……你有没有插手？”

“我……”红姨娘哑然。

“那就是有咯？”沈婧雪深深呼出一口气，心中却颓然一片，但是她面上没有显露一分一毫，“那你记住，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绝对！绝对！不能说自己曾经插过手！”

“那是当然！”这一点，红姨娘还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你去吧。毕竟她现在还是王妃，如果你不去的话，她也能派人来将你抓过去，到时候主导权被完全抓在她的手上，你就更不好自圆其说了！”沈婧雪冷静地为红姨娘分析道。

闻言，红姨娘连连点头，当即决定：“好，我这就去。”

“记住，无论对方如何笃定，你都不能承认！”不知道为什么，沈婧雪觉得心慌难挡，仿佛红姨娘这一去就不会再有回来之日，她忍不住又开口叮嘱了一番。

“知道了。”红姨娘摆摆手，“我不会那么蠢，这种一听就是拉仇恨的罪名才不会放在自己头上。”

“那就好。”虽然对方如此说，但是沈婧雪心底沉重的感觉却没有半分减少，这让她越来越不安。

而红姨娘却没有想这么多，而是迅速准备了一下便前往了沈芷仙所在的四小姐居。

“王妃，红姨娘来了。”姜簪禀报道。

“请进来。”这会儿，沈芷仙也刚好午睡醒了，接过姜钗送过来的花茶抿了一口，眉眼仍然一片慵懒之色，仿佛没有睡醒的波斯猫一样，就连似醒非醒的样子都有一股矜持的优雅。

“红氏拜见王妃。”红姨娘一入门就看见了沈芷仙，但是她不敢多看，立马垂眸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跪拜礼。

“起来吧。”沈芷仙放下茶盏，漫不经心的眼神扫向对方，“红姨娘恐怕已经收到了消息，也知道了我叫你来是所为何事了吧？”

红姨娘心中一紧，却不敢自己猜测什么，“奴婢不敢胡乱揣测王妃之意。”

虽然她是沈府的姨娘，也算是小半个主子，但是在王妃面前，她还是一个奴才，所以要自称“奴婢”。

“既然如此，我就亲口和你说说。”沈芷仙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走向对方，“当年杨姨娘之死，我非常想知道内幕。听张氏说，她的死和你有着莫大关系。”

“不——！”随着对方脚步的接近，红姨娘越发紧张起来，一听对方的质问就连忙反驳出口，尖叫着喊出来之后，她才稍稍冷静了一下，“张氏说谎！明明她才是害的杨姨娘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

“嗯？”沈芷仙眯了眯眼角，“怎么说？”

红姨娘舔了舔嘴角，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如果不是她将慢性毒药混合在杨姨娘产后的补药里的话，杨姨娘也不会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也不会这么快死！”

沈芷仙的眼神瞬间变得漆黑如沈渊。

“那，帮凶呢？”良久，她缓缓地问了一句。

红姨娘的心瞬间一紧，面上神色也不可避免地变得僵硬，想起沈婧雪三番四次的叮嘱，她咬紧后槽牙，强作镇定地道：“当年的事情只有几个和张氏比较亲近的姨娘知道，不过之后都被张氏杀人灭口了。奴婢也是偶尔从一个姨娘身边的丫鬟口中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真的是这样吗？”听着这一段似乎很合理的解释，沈芷仙却是半分都不信。

红姨娘当年和杨姨娘从情同姐妹到互相仇视，可以说两者已经是最熟悉对方的情敌。

如果说红姨娘不知道内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真的是这样！还请王妃相信奴婢所言。”红姨娘又跪拜在地上，她低下头，将额头磕在地上，不敢去看沈芷仙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

她既害怕自己承受不住对方眼神的拷问，更不想被对方看出些什么异样。

“起来吧。”沈芷仙的声音仍然听不出喜悲，她坐在桌边，对她吩咐道：“伸出手腕。”

红姨娘一呆，有些理解无能。

青笋瞥眉，对对方闻言迟疑的表情表示不悦，“王妃说，让你坐下来给她诊一下脉！这段日子唐小姐几乎逮着人就下毒，王妃一片好心，你别不识趣！”

“奴婢明白了！”红姨娘当即不再怀疑，立马站起身来，在桌边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