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疾原本不欲理会主系统的，不过是顾玖问，他便老实地说：“掌握八成。”

【最后两成，你几时能掌握？】主系统询问，隐约有些明陆疾先前不想理会自己的原因。

虽说他已镇压住毁灭量，将它掌握、控制，却不是完全控制。只要他没有完全控制，他便不能用毁灭破坏旧规则，新的规则依然无法建立。

所以还要看他掌握的程度。

陆疾丢开手中的剪刀，起身离开阳台，摆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主系统呆了，问顾玖：【灵怎么了？】

顾玖摊手，“你问，问谁？”

【祂不是你男人吗？】主系统诚实得过份，【你男人的心思，你不是应该懂吗？】

顾玖一时间都不知它是真诚实还是在揶揄自己，无语地：“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主系统嗯一声。

“那你走吧。”大小姐挥了挥手，“以后没别过来打扰谈恋爱。”

主系统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自己难得出现，竟然不受待见，还被嫌弃自己碍。

顾玖回到房间，找到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坐过去，伸手去拔弄他的发，笑着说：“你生什么气啊？”

陆疾看她一眼，将她拉到怀里抱着，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巴轻轻地蹭着她的顶，然后低去吻她。

两人的气息很快不稳，房内的气温渐渐升。

【还有一件。】

突然响起的机械声让房内的气氛瞬间冷凝。

这次，不仅陆疾恼了，连大小姐都恼得不行。

“滚！”

两喝斥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靠在一起笑起来。

主系统：【只是想告诉你，还有很多世界里有毁灭，这是你曾抛弃的，你是不是应该将它回收来？】

说完，它马上滚了，不用别人来撵。

被打扰了兴趣，顾玖没再继续，她爬起身，楼去喝口水。

等她回来，发现某位灵半靠在床上，衣襟半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明明是阴郁黑暗系的，此时却妖冶糜丽极，仿佛血族始祖和妖祖的结合体。

“阿玖……”

顾玖盯着他，没能忍住男『色』的诱『惑』。

她坐到他怀里，捧着他的脸亲，问：“当时在规则海，如果不去，你是不是会被毁灭吞噬智？”

陆疾别开脸，有些不想回答。

知她的坚持，他轻声说：“如果你没有来，也不知能不能坚持去……其实活着对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幸好，遇到你，当时感觉到你的气息，怕你出……”

所以他『逼』自己清醒。

她是他在这世间唯一挂念的人。

伤她一分，牵动他全身，他不能让她出，不能忍受她受一点伤痛。

他以她的名，给自己施以诅咒，她伤一分，便诅咒自己十分，十分的痛苦能牵动他所有的智。

这是他给自己的救赎和后路。

所以他能清醒，便能借机压制住诸陨落后留给他的毁灭，控制它。

只要他能控制毁灭，不会再受毁灭控制，不用再抛弃它，甚至他能利用毁灭破坏旧规则，建立新的规则和秩序。

届时，被旧规则压制在半身上的禁锢会破，半得以脱胎换骨成。

这也是他的期盼。

他想让阿玖成为这诸天万界真正的灵。

顾玖沉默了，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傻瓜！”

她闷闷地说，没有比他更傻的了。

陆疾暗忖，他一点也不傻，他得到救赎，终知生命存在的意义，而非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等待，看着毁灭将自己吞噬。

或许在他选择入“青山村”时，他的命运就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