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确实是很难去亲身体验的经历。
梅丽点头,“好吧,那你给你爸爸打电话,问问要定哪天的飞机,我们好提前买票。”
“又可以坐飞机吗?”楼小雪睁大了眼。
梅丽好笑地勾她小鼻头,“是啊,不想坐吗?”
暑假才第一次坐了飞机的楼小雪使劲摇头:“想的想的!”坐飞机可好玩了,还能看见云!
“妈妈,我们坐了飞机,坐了船,坐了汽车,坐了小车,坐了公交车,还有火车没坐过啦。”
楼小雪掰着指头算。
梅丽秒懂女儿的意思,很是纵容地说:“这次国庆节一共才放几天,可能没时间。那我们寒假的时候坐火车出去玩好吗?”
楼小雪高兴得直蹦,蹦完了又迫不及待给爸爸打电话。
虽然别人都说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她好可怜。
可楼小雪一点不觉得自己可怜,甚至心里没少偷偷高兴。
很多大道理她现在还不懂,可直观的体验还是有的。
现在她从爸爸妈妈那里得到的爱更多了,奶奶也更心疼她了。
可以说她过得可比爸爸妈妈离婚前快乐多了,楼小雪也能感觉到妈妈比以前更爱笑更温柔,爸爸比以前更温和更放松,就连奶奶都比以前说话更大声,走路更有劲儿了。
这不就是变得更好了吗?
楼岚的机票是节目组定的,另外还有一张家属票。知道梅丽跟小姑娘要去,楼岚直接在手机上又定了两张。
几天后,楼岚带着家人飞往首都,那里已经有节目组的车等着了。
一路去了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楼岚到了电视台朝阳大道的录制演播厅。
后台换衣服化妆,等待上台。
这些对于正职影帝的楼岚来说,并不陌生。
邀请他来的胖子副导原本还担心他会紧张,结果进来一看,人家抱着吉他惬意得很,不由感慨:“楼先生,你真是天生吃这晚饭的。”
可惜这天赋发掘得太晚了。
想到这样的人才在建筑工地上埋没了这么多年,胖子副导都忍不住摇头惋惜。
楼岚笑了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按着弦拨了一下,又立刻按住,“别看我看起来不紧张,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
胖子副导挑眉,给了他一个“你看我信没信”的表情。
这一期录节目的人有好几个,楼岚作为最有“牌面儿”自带关注度的忧郁大叔,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楼岚上台。
楼岚依旧穿的是自己第一次出门卖唱时的那一身,减龄白衬衣,黑裤子,一双白色运动鞋纤尘不染,头发没有打发蜡,自然地垂落,半挡着剑眉,衬得他一双黑眸越发深邃沉静。
上台时,他没有坐轮椅,而是撑着拐杖,背着吉他。
等到坐到高脚凳上,慢条斯理收好折叠拐杖,楼岚将吉他抱进怀里,先环顾了一下观众台,而后抿出一抹恬淡地笑,嗓音沙哑:“很意外能来到这个舞台,常话说来都来了,我想给你们听一首,我自己作词作曲的原创歌曲,不够专业,先提前跟大家求个谅解......”
无论是楼奶奶还是梅丽楼小雪,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都是去看过楼岚在公园的表演的。
可是在公园老松下的表演,明显与坐在星光璀璨的舞台上表演,有着天壤之别。
她们不追星,不了解娱乐圈,不了解明星。只是凭着直观的感受,发现舞台上的楼岚,与她们平时接触的认识的他很不一样。
生活里的他很安静,没有存在感,很容易被人忽略。
公园老松下弹唱的他,恬淡,忧郁,孤单,好像沉浸在另一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任何人都触碰不到。
而现在舞台上的他,像是在发光。梅丽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居然就是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还共同孕育了女儿的那个男人。
便是楼奶奶,也愣愣地看着,久久缓不过神来。
“爸爸真帅。”楼小雪说着话,两人这才惊醒。
楼奶奶红了眼眶,欣慰地笑:“是啊,你爸打小就长得好。”
梅丽笑了笑,伸手揽住女儿瘦小的身子,空了的心霎时被填满。
等到看完楼岚的表演,饶是梅丽也不得不怀疑,怀疑是不是自己早早地与男人结婚生子,才让他被生活压得平庸了小半辈子。
她都这样想了,楼奶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