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心布防的事情,而且事必躬亲。
可想而知,当时不仅韦阑被罚了,就连跟他玩闹的齐嘉玉也一起受罚。
自那以后,韦阑便时刻牢记宋九指挥使的眼神,努力做到不出差错。
可宋九已经死了三个月了,韦阑也由百户升任为千户,他居然在宋微微醺的目光下,下意识的握住了刀鞘。 也唤醒了他深藏在骨子里的臣服心里。 反应上来后,韦阑心如擂鼓,他能清晰感觉到血液冲上了脑袋,蒙上耳膜,他面红耳赤,忽而站起身,呵道:“给姑娘家灌酒,成何体统?!”
正在劝酒的几个锦衣卫全都愣住,他们回头看千户大人,只见韦阑面色烧红,他们以为上峰喝高了,没将他的反常往心里去。不过,倒全都听话的不再灌宋微酒了。
“来、小二,来人。” 韦阑声音刚落,那边正在打盹的姑娘就‘蹭’的一下站起来,小跑过来:“官爷,您有什么吩咐?”
韦阑还有点血液上头的感觉,耳际充斥着止不住的聒噪嘶鸣,他声如洪钟,说:“解酒汤,来一碗。”
那姑娘被他声音吓得后退一步,赶紧应声:“马上来。”
诸位锦衣卫听韦阑说要醒酒汤,先是错愕了片刻,随后借着酒意笑成一团。 “没想到大人也要醒酒汤。” “上回催着我喝醒酒汤的,还是我娘。” “我就不一样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上回是嘉玉哥给我煮醒酒汤的。”
‘嘉玉’二字一出,众人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在场众人里只有宋微目光没有丝毫变化,许是喝醉了,许是因为不认识‘嘉玉’,所以不知道当年那个老妈子一样的嘉玉有多好。
韦阑看着宋微的反应,暗暗告诉自己刚刚那惹得自己握刀的眼神只是一个巧合。 不然以九爷的脾性,真逃出生天,又重回邺都的话,不会想出‘男扮女装’这个糟心法子的。
一个年纪跟于丁相仿的锦衣卫借着烛光看宋微,突然带着哭腔喃喃说:“我总感觉嘉玉哥还没出事,九爷也还好好的……咱们锦衣卫都好好的。”
没人接他的话茬。 之前宋九还在时,‘他’比贵公公还要备受荣宠,锦衣卫也因此稳压东厂一头。但前几日,东厂已经有骑在锦衣卫头顶的趋势。 他们都知道,东厂和锦衣卫的差距还会不断扩大。日后,他们锦衣卫只能给那群太监装孙子了。
酒馆姑娘端来醒酒汤的时候,只觉屋内静悄悄的,一群锦衣卫都没说话,她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匆忙要把汤碗放在韦阑面前就走。 韦阑想出声让她呈给宋微,但想了想还是自己端起碗,单手给宋微递过去。
“宋姑娘,喝了汤,一会儿咱们派人抬顶轿子送你回家。”
男女授受不亲,锦衣卫中就算有好色之徒,对着宋微这张脸也完全不敢下手。 更别提韦阑和于丁也不会让其他人在这个档趁人之危做出点什么。
韦阑寻思着,燕王只是让他拖住宋微,使得她晚上无力出门。韦阑想来想去,只有出来喝酒这么一个办法。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得把人灌到烂醉如泥不可——在执行任务的锦衣卫眼中,可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但宋微的一个眼神让韦阑放弃了计划,醒酒汤和轿子都给宋微安排上——如果宋微被灌到如此地步还能有夜行的功夫,他韦阑在燕王面前认一个办事不利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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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狭窄,双人抬的小轿还好点,四抬的中等轿子根本过不去,就在众位缇骑商量着要把宋微背回去的时候,一个老妇人打着灯笼,摩挲着过来。
“姑娘、姑娘——众位爷……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饮酒了?”陈闻之伪装的嗓音很柔,又带着一丝沙哑,完全看不出他居然是男的。
韦阑审视着陈闻之。 于丁赶紧解释:“大人,这位是伺候宋姑娘的仆妇。” 说完又给陈闻之解释:“大娘,我们锦衣卫平素有喝酒的传统,这也是上峰赏识才一起饮酒的,宋姑娘不胜酒力,已经喝过醒酒汤了,别担心。”
陈闻之哈腰应着:“诶,诶。”
韦阑移开目光,又打量着宋微——宋微个子高挑,这矮仆妇怎么背她回去?
确实是背不了,好在宋微没有醉成泥,搀扶着还能走。
最后,他们担心宋微和陈闻之被人拦路打劫,跟在陈闻之后面,看着‘她’磕磕绊绊把宋微带回去,放在床上。
他们前脚刚一走,陈闻之就破口大骂:“喝个屁的传统,一群锦衣卫不想着缉拿凶手,就知道在你身上做文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