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她的小抄,虽然抄了她将近大半年的作业,我的成绩却还是名落千丈,而她却成了班里为数不多的尖子生。
这在河北的务工人员子弟里头一次听班主任表扬她,而我上课却总是爱睡觉,连隔壁班的孩子都看不起我,说我是四川猴儿就知道爬树没文化真可怕。
我们下学后在从学校走回工厂宿舍的路途中会去垃圾堆里扒一些食儿,绝不是去找别人遗弃的吃的之类的东东,而是看看有没有废弃的铁丝和铁块儿,因为是工业城市工业垃圾遍地,自然有些大气的老板会看都不看一眼便把很多的铁丝铁块儿都扔出来。
虽然是工厂遍地,但是铁的价格还是很高的,大概一块二一斤,如果运气好和勤快点儿,把大家伙儿捡的凑一块儿能卖个十块八块,三个人分每人正好一人三块多钱,那时的物价也不贵,可以去买自己心爱的小玩具,他俩女孩儿便会去买些小本子或一两只很好看的签字笔。
路上的风景终究是短暂的,一直在路上,当时在老家的一家同类型的工厂正在招人,父母牵头就把他们两家都带了过去。
可过去两三个月工厂却迟迟未开工,也不知道啥原因,后来他们两家实在抗不过去便又分开了。
这一分开就是好几年,大概到了我上初三的时候,父母听说他们在邻村的厂子里便骑车过去看了看,记得当时他俩女孩儿从门缝里偷偷看了我一眼,一看我这操相立马就扭回了头。
时间又过了好几年,我问母亲他俩家现在干嘛呢?母亲说王静她妈得了痨病,一咳就吐血,回老家扣藕去了。
我说王静呢,母亲说:后来成绩也是下滑,小时候挺漂亮的,现在特别胖,上了职专后就嫁人了。
我又说王琴呢?那个丫头,十几岁就不上学了,和一个一块儿上班的东北人搞了起来,现在也是远嫁了。
当时把我郁闷的,这也忒速度了吧!都还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每每想起来唏嘘不已,这都还没有好好的享受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