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却也殷实富足,又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放在手心里捧着,就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大部分当老师的,对自己的子女成绩要求都很高,敖扇爸妈就不。
他们对女儿的培养宗旨和要求,一向是在不做坏事的前提下,开心为上。
否则也不会做出,孩子马上就高三了,还带她出去旅游的事来。
别的学生父母都忙着给孩子报个补习班,四处打听有哪些厉害的家教老师,恨不得天天把自己拴在孩子裤腰带上,跟他们一起学。
这也是让敖扇崩溃的原因之一。
她总是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喜欢旅游,以父母乐于安居一隅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想到带自己去云顶山放松呢?
她欢喜地应了,然后就遇到了意外。
敖扇不可能不自责。
这种时候,一直羡慕别人家庭成员丰富的敖扇,也不由庆幸起来,除了母亲那边有一个小舅舅,他们家就没有别的亲戚。
父母双方的长辈都早逝,敖扇的父亲是那个年代难得的独生子,母亲也只有她小舅舅这一个弟弟。
小舅舅大名季温玉,年轻的时候吊儿郎当,被敖扇父母强硬逼着上进,现在也称得上是个年轻有为的知名企业家。
他小时候还带过敖扇一段时间,即使现在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两家人关系也一直十分亲近。
以前遇到什么问题,敖扇第一个想到的可能不是爱操心的父母,反而是小舅舅和舅母。
更别说现在。
虽然已经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敖扇还是一晚上没睡着。
一会儿思考怎么跟小舅舅交待,一会儿又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你侄女变成妖了”的事。
小花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它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三花猫张嘴打哈欠,眼睛挤成一条缝,余光突然看见床头,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如纸的“女鬼”,正紧紧盯着自己。
“喵嗷——救命啊!有鬼啊!扇扇扇你在哪!!!”
哈欠变成了嚎叫,小花屁滚尿流地跳下床,以夺命奔逃的速度往卧室外蹿。
靠在床边,抓了一晚上头发的敖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