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坦然了许多,像是摆脱了某种桎梏。
“汤姐姐的儿子,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妇人道。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后,律师男子接着道:
“汤阿姨的丈夫是老师,因为一些事情……我作为他的被告律师,败诉之后不久……他自杀了。”
那两名年纪相仿的男人对视一眼,也接着说:
“汤阿姨的儿媳妇,跟我们一起工作,遭遇了不测……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
四个人一句接一句,简直就像是大型自首现场。
然而在敖扇看来,这些意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错。
他们或许是诱因,但绝对不是本因。
可惜对着几个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的人,敖扇也很难劝他们跟自己和解。
毕竟那些事情,应该也已经是非常久远的过去了。
他们因为善良和责任,没办法原谅自己,敖扇再怎么劝都没有用。
殡仪馆的人很快赶到,几人也从之前的情绪中脱离出,开始商量着忙起老人的后事。
敖扇正要带着橘猫葫芦离开。
那边,在有人尝试搬起老人的尸体时,发生了意外。
葫芦像是疯了似的叼着老人的衣袖,爪子牢牢地卡在床边,不让他们将她搬走。
那两个男人刚开始显然并不把一只猫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它有些可怜,还好声好气地劝了两句,无果。
见没有用,他们干脆就直接动手了。
结果可想而知,葫芦全力之下,两人就像见了鬼似的,硬是没办法把人抢过来。
要尊重死者,对待一具尸体,他们总不能真的直接上手抢。
两个人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傻眼地看着那只猫。
咋整?
敖扇看见这一幕,头都要大了。
她赶紧走上前,不由分说地直接将橘猫提起来,跟两人道歉:
“对不起,这猫太舍不得主人了,所以才会这样,给你们添麻烦了。”
有她镇压,葫芦当然没办法再捣乱。
等人都走了,只剩下敖扇和橘猫时,她才将它放下去。
刚一落地,橘猫就瞪着她,歇斯底里地怒吼:
“为什么要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