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周全。
大宋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夸下海口后,如果不能上位者满意,失了官职钱财事小,失了脑袋事大。
李贤自知自己的脑袋很值钱,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人生。
同样地,他不认为赵大官家作为大宋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一个人,性格会有多么宽容,尽管看起来和蔼可亲,但那多是表象。而皇帝最为深恶痛绝的,正是来自于下方的欺骗。
李贤在李园忙碌的没有时间睡觉时,种府内的崔莺莺则是有些失眠。
回到种家的数十日,崔莺莺的轻伤早就好了,就连那个病重的车夫都能下地走路了。
她近几日一个人想了想,又和外祖父家中的几个表姐表舅表哥聊了聊,忽然散了去见李家小郎君的心。
崔李两家,经过媒人之后,婚期都定了下来,必然没了更改的可能。
就算她去国子监寻人,见到了那李家小郎该说些什么?难道说我不喜欢你这种腐儒?有意义吗?
这都是命!
两个不相识的人,结成夫妻,早就是常态。爹娘如此,舅舅和舅母如此,外祖父和外婆同样如此……
除了极个别的特例外,没有人能打破命运的诅咒,这种来自婚姻的诅咒似乎生而就有。
经历前几日的车祸,崔莺莺感觉自己好像对某些东西看的透彻了许多。
“娘亲来信了,明天就回开封吧!”
崔莺莺叹了口气,望了眼天空的月亮,月亮表面,似乎有一张人脸。
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