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玉走到杨慕宁身边，宣示主权一样揽住杨慕宁的肩膀，挑了挑眉看着宋清衡说道：“谢谢宋医生的关心，我的女朋友我自己会照顾好的，就不劳宋医生操心了。”

杨慕宁第一反应是否认，但是紧接着的行动却克制了下来，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此刻她也不想否认，她不想再和另外的人产生任何别的关系，朋友关系也不要了，就让她这样了无牵挂地活着，准备着随时赴死。

宋清衡伸手摸了摸鼻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只是碰巧看到，打声招呼，并询问下患者的病情，既然杨小姐无事，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傅寒玉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意，那只揽着杨慕宁的胳膊也一直没放下来。

宋清衡看了一眼那一只胳膊，

然后默默地走开了。

等到宋清衡走开后，杨慕宁冷漠地拿掉傅寒玉放在她肩膀上的胳膊，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朝洗手间走过去。

傅寒玉皱眉，上前拉住她的左手，质问道：“你预备这样一辈子都不与我说话吗？”

“一辈子？”

杨慕宁喃喃地重复，闭上眼睛，他们哪里有一辈子？她睁开眼睛，看向傅寒玉，然后笑了笑，“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们早就无话可说了。”

傅寒玉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看着杨慕宁，有一种完全抓不住她的恐惧，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他仿佛悬

在空中，无法降落。

他说：“阿宁，你是要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的，如果你现在就这样，一辈子还怎么过？”

是呀，一辈子还怎么过？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一辈子？真是可笑啊，从他决定为了杨氏和方解语送她进监狱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完了。

一个人活着，多少还是要靠一点尊严和底线活下去的，他这样否定她存在的意义，觉得她人生的三年并不重要，可以用来换杨氏，换傅氏的强大，甚至换方解语的平安，那么他就应该知道，他同样的在她心中也没了任何意义了。

杨慕宁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从未想过和你过一辈子。”

傅寒玉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收紧，好半天才说道：“你没有想过吗？三年前你不是喜欢我吗？也没有想过吗？阿宁，不要骗我，也不要再骗自己了，你是因为我对你这三年的忽视，你只是想撒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