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你静一静,慢些走。我们十里香的厢房多着呢,您慢慢挑。”
“你是新来的不成?我们主就喜欢那间厢房,赶紧叫里头的人给清出来!”
“爷、爷,那里头的人是……”小厮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孟鸢清还听得出来他说得是“安乐县主,也就是当今太子太傅”
“她是县主,我的主也是县主,谁比谁尊贵不成。”那人道。
也是县主……孟鸢清与曲长靖对视一眼,她做了个口型“嘉乐县主”
不是她心存偏见,只是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地位而言,应该没那个县主会和她对着干,明知道她在厢房里头还要清人。
除了这个刚一见面两个人就开始不对付的嘉乐县主。
“小姐?”孟祥询问孟鸢清可要解决一下这件事。
“你去劝劝外头那个人吧。”孟鸢清笑道。
孟祥便出去与那个人好言相劝了,孟鸢清饮了一盅酒,发出满意的一声来。
她与嘉乐县主说有仇也没仇,说没仇也算是有仇。
前世孟府倒台,不少人趁机落井下石巴不得看孟家的笑话,仿佛孟府越是凄惨他们的日子便越是得意美满了。
嘉乐县主也是其中一员。
其实孟鸢清心里很矛盾,在纠结要不要给她一点教训尝尝。
可是她转念一想,前世这样的人太多了,若是各个都要报复回去,那她的仇家怕是要满天下了。
而在刚刚那杯酒下肚,她也想略明白了一些,那些和孟府无冤无仇的人对孟府的落井下石,不过是出于自己生命的匮乏无趣罢了。
又或者是在邱琰的权势之下的自保,又或者是多年抑郁不得志的一种报复性行为。
再要么,就是存心看别人不痛快,那他就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