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绝情的话。
泪,早已不知何时流了下来,滴在清冷的地板上,一滴,两滴,三滴……
跌落声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清脆的音调,像极了敲打在她的胸口的重锤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见男人摔门而去,苏沫沫再也憋不住,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可是,即便这样也唤不回早已离去的男人。
“花夏夜,你混蛋,王八蛋,你不是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苏沫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心里的气愤和委屈,可屋里早已人去楼空,回应她的只有自己悲愤的话语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久久回荡不愿散去。
这些天自己想他念他,可是他呢,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早已沦陷的心该怎样收回?
不对,是还能收回吗?
原本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结婚前不就料到了吗?
记得结婚当天,那些八卦的女人不是就提醒过自己吗?
“夏夜哥对每个女人的柔情,保质期都只有半个月,她也不例外!”
“夏夜哥还是会回到我们的身边的。”
“就她还不够资格让我们夏夜哥放弃整个森林。”
……
话还清晰的记得,可是自己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陷入他编制的柔情铁网里无法自拔。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早告诉自己,他的柔情是有保质期的,而且还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
如果早知道他的柔情是有保质期的,那么打死自己,也会管住自己的心,不让它如此不堪的沦陷。
她在心里暗暗质问他的无情与冷漠,也在无声的责怪自己眼瞎无知,怎么就管不好自己的心,那么轻易便陷入这个男人的柔情里。
就在她沉浸在悲痛之中出不来,房门被轻轻推开,她闻声抬眼,却又失望的垂头,自嘲道,苏沫沫,他是不会回来的,你个傻子还期冀什么呢?
“夫人,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你手受伤了?”
张妈刚才就听见楼上好像有争吵声,本想上来看看,可少爷在上面,自己又不敢打扰,终于见少爷黑着一张脸离开,她便赶紧冲上来看看夫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情景。
夫人就像失了魂的木偶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角挂着泪痕,眼圈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两只胳膊垂落在身旁,素白的手指滴着血珠,红艳艳的,有些恐怖。
见夫人这样,张妈是真的心疼。
哎,果然,少爷还是太年轻,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
之前看他们每日甜蜜,少爷脸上的笑容也多,她还以为少爷变了,没想到,一切都是假象。
“夫人,夫人……你手没事吧?我叫医生来给你上药。”连叫两声都没听见苏沫沫应答,张妈着急的转身想去请花家的家庭医生来。
脚还没有迈出房间,苏沫沫清冷的声音便将她唤住,“张妈,不用了,我的手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房里有医药箱,我自己上药就行。你别担心,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吗?”
现在自己这个样子那么的狼狈不堪,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医生不行,张妈也不行。
“恩,好,那你告诉我医药箱在哪儿,我去给你拿过来!”见夫人这个样子,张妈是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但看她窘迫的样子,她又没办法强求。
“夫人,我帮你擦药吧!”
能多陪她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怕她这个样子,根本不会有心思给自己上药。
苏沫沫懒得动,手掌上传来的疼痛丝毫不及心里的。
张妈把沫沫扶上床便拿来医药箱,给苏沫沫上药。
夫人躺在床上,像个破布洋娃娃,一动不动。
张妈看着那么细腻的手,居然擦破了那么大块皮,该是多么的痛啊,可是夫人却像毫无知觉般,木讷的表情,看着便让人心疼。
可能,她心里的痛比身体的疼更胜吧?
张妈小心翼翼的上着药,深怕自己的动作太大会弄痛夫人,在心里早把自己疼爱二十多年的少爷埋怨了好几百遍。
“张妈,我的心好痛!”
看着张妈慈祥的面孔,她那么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轻轻的,那么温柔,久违亲情的苏沫沫,感觉自己冰冷的心仿佛有了一丝暖意,忍不住向张妈哭诉。
还记得前几天,她做菜时不小心把手烫伤,花夏夜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