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姐妹之间是互相了解的。
如果爷爷没有大碍,沈蔓箐不会迎来沈蔓歌。
沈蔓歌绕开沈蔓箐,犹如女主人降临一般堂而皇之的步入房间。
“爷爷他啊,打多了药物,现在血氧饱和度不足,唯一的办法就是输血,可姐姐,你说巧不巧,就在今天早晨立交桥上发生了特大车祸事故,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血库早就告急了。”
她说完,仰起头看着沈蔓箐,见到沈蔓箐的脸色愈来愈惨白,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沈蔓歌就又高兴了。
“连我都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这么帮我,偏偏在这个时候血库告急,爷爷是比较稀有的ab型血,就算翟行哥手眼通天,可以从外省调来血袋,恐怕那个时候啊,爷爷早就……”
沈蔓歌没有把话说完,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沈蔓箐的变化。
一向把家人放在重要位置的沈蔓箐果然失控了,她流着泪扶住墙壁支撑颤颤巍巍的身形,心脏早已经被恐惧和担忧挤满了,她咬牙切齿的怒问。
“沈蔓歌,你害死了妈妈,现在连爷爷都不放过,你会有报应的!”
沈蔓歌恶劣的一笑。她温言细语的说。
“如果让姐姐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呢。”
那么温柔的声音,却说着如此恶毒的话。
她轻轻一点桌子。
“究竟要怎么做,姐姐,你最好心里要有数,现在能救爷爷的也只有姐姐了。”
沈蔓箐不可自抑的退后了一步,踉踉跄跄,她的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决心。
“我不会让你伤害爷爷的。”
她知道沈蔓歌的陷阱是什么,却不得不为了亲人的性命往下跳。
已经失去了妈妈,不可以,不可以再失去爷爷。
沈蔓歌告知完这一噩耗后,就得意的离开了。
“姐姐啊,你漫长又苦难的一生,才刚刚开演。”
她说罢,身影彻底消失在一扇门外。
沈蔓歌却没有想到,没走几步,就在走廊上偶遇了这么多天心心念念的封翟行。
她惊喜的赶紧凑上去,亲昵的想去握封翟行的手。
“翟行哥,外面风雨这么大,你没有着凉吧?”
封翟行的确刚刚从外面进来,他身上还裹着经历风雨之后的微微湿气,乌发显得更加幽黑,瞳孔有一丝微光轻轻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