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只有朝廷内部的勾心斗角,所以顾容与才会对他们这么失望。
他低头隐匿在人群里,连参与讨论的心情都没有。
顾容与的耳朵里全都是大家的争论声,冷漠的看着他父亲假模假样的参与到讨论里,哪边占了上风就跟着附和两句,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做法也是今晚大多数朝臣的做法,只要做到能让自己泯然于众就行了,出头的事情交给几位有分量的阁老去做就好了。
顾容与闭了闭眼睛,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反而还分出心去想,梵镜言现在是不是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益州城破,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要趁着这个机会再把梵镜言接回来,剪除掉一部分府里的眼线,再加强和北齐暗探的联系。
至于准提的入侵,他不关心,反正轮不到他身上。
天正帝的太阳穴忍不住跳起来,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阴森森的看着下面的臣子,“现在讨论从长计议,准提人和你讨论吗?朕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想办法的,不是含糊其辞的,再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你们的官也做到头了,朕不留没有用的人,午门外的地方大得很!”
生死的威胁总是最有用的,所有无用的争吵都停下来,略显吵闹的太极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鸡,不上不下的梗在那里。
向威的淡定就在一众紧张的朝臣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臣请命,带兵出征,击退准提,夺回益州,扬我国威!”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