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搂着父亲的脖子,娇道:“爹爹,姐姐让我来叫你和高齐哥用早饭。”陈孝廉一笑,向高齐使了个眼色,带着二人出了书房。
用过早饭,陈孝廉说了去鄱阳湖的事,二女从未出过远门,十分喜悦。四人打点行装,当即下山。
山路陡峭,陈婉星却动若脱兔,活脱脱未长大的孩子一般。陈婉月却步步小心,仪态落落。高齐因挂念老师安危,心中无计,忐忑不安,无心说话,林之奇与陈婉月早有婚约,却情系陈婉星,内心苦闷,更不愿多说,两人都是一言不发,默默跟在后面。
陈婉星一路当先,岳麓山又是林木幽深,三转两转便将众人抛在身后。
高齐正自忧心,突然听见陈婉星一声惊叫,忙向前方奔去。林之奇也是闻声而动,他轻功不如高齐,然而急切之下竟跃在了头里。待到陈婉星身前,见她呆立不动,脸色苍白,也顾不得礼法,将她的手拉起,忙问:“怎么了?”高齐晚了一步,见陈婉星显是受了惊吓,林之奇一脸关切,他不及细想,已然看见陈婉星身前的山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瞧衣着服饰,便知是今早下山的书院的学生。
高齐走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些书生双目圆睁,裸露在外的皮肤好似化成了石头一般,布满裂纹,情状极其恐怖。高齐眼望林之奇,林之奇情急之下抓住了陈婉星的手,随即发觉无礼,眼睛不自禁的瞥向陈婉月,陈婉月也正看着她,眼含忧伤,林之奇不敢久视,忙转了头,又见高齐望着他,心中惶恐不安,竟没瞧见眼前的几十具僵尸一般的尸体。
高齐见林之奇拉着陈婉星的手,心中早已微微有气,又见他面色不善,更加不快,冷冷的道:“林兄,你看怎样?”林之奇听了这话,方才发现这些尸体,不禁大惊失色,不答反问道:“这些书生怎么会死在这来?”高齐摇头道:“而且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石头。”
陈婉月不像妹妹那么害怕,见那些书生死的奇怪,也走到近前查看,她心细如丝,在那些石头般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些细针,太阳一照,明晃晃的扎在地上,有的刺到了地上的蚂蚁,蚂蚁竟也变成了石头。陈婉月见了这可怖的情景,不自禁的低声一呼。她声音虽小,高齐却听得清清楚楚,忙过去查看,见了那些细针,识得是鬼门勾魂针,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玉箫。
高齐凝神戒备,忽听得树林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细辨之下,便知来人甚众,脚步声轻微,显是身负武功。高齐小声道:“小心,有人。”林之奇也已察觉,与高齐互望一眼,将陈婉月姐妹二人挡在身后。
高齐年少成名,武功又高,无论遇到多强的敌人都不曾有丝毫畏惧,纵然不胜,也可全身而退,此时陈氏姐妹在侧,他虑及二人安危,恐负老师重托,不禁起了畏惧之心。
这时树林之中已走出七个人来,当先一人身材甚高,头戴骷髅面具,白天看来也是极其恐怖。其余六人都是五十来岁的老者,高齐原本无心去看这些人的面目,打算一出手就先毙掉几人,以免被人多所缠,未想这六个人虽未戴面具,面目却都是奇丑无比,竟比那戴面具之人还要面目可憎,令人说不出的厌恶。
头戴骷髅面具之人手一挥,那六个人便向高齐四人冲了过来。高齐小声道:“别离我太远。”他这句话自是对陈氏姐妹而说。话音未落,玉箫已与三个老者的兵刃相接,林之奇的长剑也将三个老者逼在身前。那六个人相貌丑陋,武功也十分诡异,所用的兵刃更是奇怪,竟是一块两尺来长两寸宽的白板,不像兵刃,倒像是官员上朝手持的笏板。
那六人武功伯仲,若以一敌二,高齐尚可抵挡,三人合力,高齐已处下风,林之奇武功较高齐稍逊,也早已现出劣势,两人各自勉强抵抗。突然两道人影闪身而出,一人引过一个敌人。高林二人都是又惊又喜,还道来了帮手,定睛一看,却见陈婉月和陈婉星各持一柄短剑,与两个丑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陈婉星的武功是高齐所授,高齐并不奇怪,见她出剑平稳,已较一年之前进步很大,心中不免一喜。陈婉月竟也会使上清剑法,功力犹在陈婉星之上,高齐不免惊诧,他随即一想,便知陈婉月的武功学自妹妹。高齐见陈婉月出剑虚虚实实,剑尖不离敌人的周身大穴,力道虽然不足,却颇合上清剑法虚实结合的要旨。陈婉月天赋虽佳,却未遇名师指点,初时尚可凭借上清剑法的变化多端与那丑人打个平手,久战之下却必定落败,陈婉星此时却已连遇险招,连连倒退。
高齐当下凝神,意欲速战速决,玉箫劈斩刺削,使上了惊龙伏虎剑法,他玉箫成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