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眼:“眼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尽量少往外扔把柄给人抓,你跟了本宫多少年了,怎么就这点出息?”
她是恨胡氏,甚至恨不能将那女人拆骨吃肉,可是——
现在正是图谋大事的时候,那些私仇只能暂时压后,等着来日方长她能只手遮天的时候,还怕没机会磋磨那么个贱人么?
“是!奴婢知错了。”宁嬷嬷自知这个马屁没拍对地方,脸上赧然,就赶紧闭了嘴。
武昙去凤鸣宫外将礼盒都交给了等在那里的自己人,就又转身回来,叫了个小宫女引路,去了后花园。
凤鸣宫的后花园别有洞天,并非一般宫苑的设计,后面圈了一整个园子进来,占地很大,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四周错落的置了单独的小院子和殿宇。
今天的午宴是要摆在湖心岛上的,那里有个二层楼的水榭。
通过去的既有从两边的回廊,湖面上还零星散落着三五条小船儿,可以坐船登岛。
武昙进了花园,目光四下里眺望一圈就看见沉樱已经被几个贵女拥簇着坐在了一条船上,在湖面上泛舟。
她一路行过去。
院子里燕廷襄那些人也都到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人在投壶,也有人在湖上泛舟,还有随意赏花说笑的。
武昙因为之前在何皇后面前没跟一帮贵女打好关系,这时候大家就都达成了默契,都对她视而不见,见她过来,就只偷偷侧目打量,故意的不予理会。
武昙也不理会她们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自顾自的往湖边走。
那里靠岸的地方还停了一艘船,负责划船的宫女倒是很客气,见她过来,连忙就问:“小姐要游船么?”
武昙摇头:“我就不登船了,我怕水。”
说完,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指了指蓝釉:“你把我的这个丫头送到宁国公主那条船上去吧。”
宫女看了面无表情的蓝釉一眼,虽然觉得特意送一个丫头过去有点兴师动众,但也不敢拿乔,只还是本分的请了蓝釉上船。
武昙给蓝釉递了个脸色,蓝釉点点头。
沉樱身边带着两个丫头,一个晚棠,另一个是会些拳脚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可是今天这样的场合——
武昙总觉得一定会出事,既然是这样,那就自然要提前准备了。
宫女划船,带着蓝釉往正漂在水上的沉樱那边去,武昙就没再管,径自绕了一段路,上了回廊,徒步往湖心的小楼去。
她走过去之后,方才正站在岸边不远处佯装赏花的几个姑娘才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郡主,你说的是真的么?这个黄毛丫头是大胤晟王的人?”
陈王府阳盛阴衰,这一代里六个男丁,却只有一个女儿,虽是庶出,但是陈王妃喜欢女孩儿,就打小儿记在名下养在身边的,就是眼前的燕廷婷。
燕廷婷年方十五,生的比较美艳,神情也颇高傲,盯着武昙的背影讽刺道:“我还骗你们不成?昨儿个唐嬷嬷不是溺死了么?我跟随母妃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伴驾,亲眼所见,两个人当众拉拉扯扯,很是亲昵。”
“天呐!”有人夸张的捂住了嘴巴,“这丫头多大,还没及笄吧?”
大胤的晟王萧樾,因为驻守北境,在北燕的帝都之中那也是叫人闻名遐迩的存在,贵女们别的不知道,但是对他大致的年龄和生平却都是知道的。
“谁知道呢。”燕廷婷鄙夷的冷嗤一声,“听说她也是大胤朝中出身名门的贵女呢,又没有婚约在身,就跟着男人跑出来,也不知道大胤那边就是那么个风气还是她就是个例外。”
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等于贬低了人家朝廷。
燕廷婷是骄纵惯了,不自觉,其他人贵女却都默契的闭紧了嘴巴,并不接茬。
燕廷婷扫了众人一眼,就更觉得这些人都没意思,转身走了:“我去找我三哥说说话,过会儿再来寻你们。”
她带了贴身婢女离开。
几个姑娘就又议论开了。
有人不是很看得惯燕廷婷的作风,小声的嘟囔:“再怎么样大胤的晟王爷也远来是客,郡主这般议论……”
旁边却有人意味深长的轻笑出声,挑眉道:“郡主看不惯那个小丫头自然是有缘由的!”
姑娘们都来了兴趣,不由的凑上去七嘴八舌的问。
那姑娘就看了眼湖心小楼的方向,得意道:“我听说咱们北燕的使团去大胤,原是想将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