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含蓄。
安氏自然就会错了意,以为是可以坐定了武青林的罪名了,一颗心就更是踏踏实实的放回了肚子里。
哼,武家那老太婆不是目中无人么?那又怎么样?他们要是早些识趣,不要狗眼看人低,也不会有这样的祸事惹上身。
这一晚上,她也活络了心思,本来昨天在公堂上她想的还是让陆菱赖上武青林,进武家的门去,昨夜开始就转换成了和陆长青一样的思路——
陆菱能不能进武家门已经完全无关紧要了,反正武家他们是得罪了,只要能定了武青林的罪名,朝廷必然要体恤安抚她家,到时候自然就是格外提拔陆长青的。
儿子的前程上去了,才是对整个陆家而言最有利的事。
本来她想让旅行去武家做妾,也是想走武家的门路提高自家门第的。
陆菱从后院被丫鬟扶着出来,却是心虚的不敢去看她的脸,只低着头小声的叫了声:“祖母……”
“嗯!”陆菱这里出了事,他们陆家现在已经是别人嘲笑的对象了,虽然在这上面有利可图,安氏也是心里膈应,所以看见她就直接没好脸。
待到下人套好了车,祖孙一行就也跟着衙役去了衙门。
彼时——
胡天明已经在公堂上等了许久了。
相国寺的人将周畅茵和涉案僧人明空扭送而来,报案自然要敲鸣冤鼓的,胡天明当场升堂,本来是该直接审案断案的,却奈何那个周畅茵是个泼妇,在公堂上就只顾着叫骂哭闹,又要寻短见,就是不配合。
到底是官家女子,在正式定罪之前胡天明还不好对她怎样,就只能叫人先把她弄到了后堂去按住了,这边他先问了明空和尚和送他前来报官的相国寺的管事僧人。
将事情的经过听了个大概,胡天明和在公堂之外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就全都惊了。
常氏和安氏祖孙是前后脚过来的。
常氏刚被一众仆从拥簇着走进来,急急地问胡天明:“胡大人,听说小女正在……”
话音未落,外面衙役也带着安氏祖孙进来了:“大人,安氏和陆氏带到。”
常氏皱眉,回头看了眼。
两家虽然是亲戚,但因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安氏虽然是长辈,可她去国公府也多是拜访周老夫人的,常氏跟她就是面子情,私底下可是半点不来往的。
如今在公堂上遇见了,常氏的心里就极不自在。
安氏就更意外了:“外甥媳妇儿?你怎么也在这?”
这公堂上可是个晦气的地方,常氏这种身份的妇人出现在这,可太不同寻常了。
常氏心里乱糟糟的,没心思理会她们祖孙。
胡天明也不想耽误时间,就打断两人的寒暄,转而吩咐衙役:“去后衙把周二小姐请出来吧。”
“是!”衙役领命进去。
周畅茵闹腾的不轻,又因为男女有别,衙役不能近身看着她,胡天明没办法,是临时叫人回他自己府上叫了四个健壮的婆子过来在后面按着她的。
衙役过去的时候,周畅茵还在叫骂哭闹,直到衙役告诉她说常氏过来了,她才连忙跑了出来。
来了堂上,直接就扑到常氏的怀里,抱着常氏嚎啕大哭:“母亲!”
“肃静!”胡天明重重的一拍惊堂木,拿出案上供词:“方才本官已经审问过堂上相国寺的几位僧人了,杜周氏,这明空和尚供认是你许给他好处并且指使他于昨日在相国寺待客的后禅房里奸污了堂上女子陆氏,并于今日,你二人再度私会密谋之时再次玷污佛家净地,并被多名证人撞破,另有香客数人和相国寺的一干僧人作证,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说?”
周畅茵听了这话,当场就尖叫起来:“没有!这根本就是他们污蔑我,我什么也没做过,更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嫁了人,夫家姓杜,所谓的杜周氏自然叫得就是她了。
而安氏和陆菱,乃至于国公夫人常氏——
在听了胡天明的这番问话之后都如遭雷击,所有人都露出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周畅茵早就气疯了。
她堂堂一个国公府出来的千金小姐,被个下贱的和尚占了便宜不说,居然还闹到了公堂上,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就一心恨不能将那和尚明空和所有知道这件事丑事的人都给千刀万剐了,根本就无心理会对方对她的指控。
可是她不能真的亲手提刀当场砍人,情急无奈之下就跺着脚还是抓着常氏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