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你先带我过去,我替王爷过去当面和他交代一声。”
“王妃!”青瓷立刻站出来,“让雷鸣和蓝釉去寻王爷就行,奴婢贴身伺候您。”
开玩笑呢!萧昀才刚绑了武昙一次,她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让武昙羊入虎口的主动过去?
武昙却是讳莫如深的冲她摇了摇头:“不用,不是就在前面不远么,我自己过去就行,陛下身边也有人服侍,不会有危险。而且你们多一个人去找,找多点人打听,就能早点寻见王爷。”
她目光别有深意,给了青瓷几个人一个眼神。
如果萧昀真的准备来阴的,那么显然就是下套要活捉她的,她去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雷鸣和青瓷这些人留下来,就算别的不能做,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四处散布消息,只要有外人知道武昙是去见萧昀了,萧昀还真就不敢扣留她,稍后就能光明正大的去要人。
青瓷的脑子向来转得够快,反应了一下就明白了她言语之间的暗示,于是就不再坚持,放开了手:“是,奴婢遵命。”
武昙说的对,萧昀身边一群高手,就算她跟着去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多个人拖后腿罢了。
那侍卫就是个听命行事的暗卫,脑子不习惯七拐八拐的想事情,也没多想他们主仆之间这是打的什么哑谜,雷鸣几个分头散开之后他便带着武昙沿路去找萧昀。
回去的时候,萧昀的酒劲上来,正歪在那抱厦里面的一张睡榻上打盹儿。
因为他醉酒还睡着了,侍卫怕他着凉,就把本来敞开的门窗都关了。
“陛下,”那侍卫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带着武昙进去,武昙蹙眉看着萧昀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模样,之前的疑虑就全部打消了……
这人醉成这样,都自顾不暇了,还哪有余力算计别人干坏事?
可如果不是他把萧樾引开了,那难道是——
之前失踪不见的那个宫女?
这可比萧昀下手更糟糕!
武昙心里一急,就再也等不得了,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个试图叫醒萧昀的侍卫拽开一边,自己伸手去推他:“陛下?”
情急之下她手底下也没什么分寸,用力过猛,差点把半歪在榻上的萧昀掀翻在地。
萧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他脸颊陀红,浑身酒气,半眯缝起来的眼睛里带着迷离的醉意,眸光闪烁不定,如今不摆着那张臭脸了,人畜无害的倒真具有几分美少年的好姿色。
当然,武昙是属于牛嚼牡丹那类人,不会看见谁长得好看就见色起意移不开眼。
萧昀四仰八叉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凑合没叫自己摔地上,坐直在榻上,仰着头,直勾勾的看过来。
武昙见他醒了,就赶忙避嫌往后退开了两步,象征性的屈膝行了个礼,开口就问:“陛下刚才叫人去寻我家王爷是为什么事?他之前走开了,暂时寻不见,臣妇便替他来了,您有什么吩咐,我可以转告。”
她是站着的,萧昀则是浑身散发着颓废之气坐在榻上,必须仰起头才能看见她的脸。
他喝高了,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其实看不太清楚她的五官表情,但听力却没受影响,更是直接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一边冷笑一边嘲讽的喃喃自语:“你家王爷?”
他踉踉跄跄的撑着睡榻一侧的边缘起身,脚下步子虚浮,晃到旁边的桌子那。
那里有侍卫就近给他取来的一杯茶水,之前端进来的时候叫他他没理就给他放在桌子上了,他这时候口干舌燥,摇摇晃晃的过去端着茶碗牛饮而尽,然后就势仰着头咯咯怪笑。
片刻之后,又忽的转身,往前倾着身子瞪大了眼似乎想要看清楚站在远处的武昙的脸,一边仍是阴阳怪气的冷笑:“你说谁?皇叔么?”
武昙意识到他是在撒酒疯,他这鬼样子,根本没法交流,她突然就有点后悔过来这一趟了,犹豫着正想开溜,萧昀却来了脾气,砰的一声将拿在手里的茶碗甩出去砸在了墙上。
茶水已经喝光了,还剩下好些茶叶,合着碎瓷片将墙壁弄脏了一大片。
萧昀的眼睛通红,仿佛转瞬之间就变了一个人,瞪着她,明明是个极愤怒的表情,可是看在眼里却感觉他好像快哭了,他虎视眈眈的冲着武昙吼:“你怎么可能是他的?这不对!”
语气斩钉截铁,跟中了邪一样。
武昙是知道他对自己有点想法的,并且还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最终嫁给了他的死对头萧樾,所以如今他借酒撒风说出这样的话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