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韩青山是石头心肠。她愚蠢得到了现在才知道。

她没再为自己辩解，官司的结果已经成型了。律师不再说话，法官一把敲定说，“鉴于程澄的恶劣行为，判其于三年有期徒刑。”

至于她被人带走之前，她都没再看那个人一眼。

入狱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要起早贪黑起来干活。甚至有些在监狱独大的女人看她不顺眼，常常拉帮结派对她下毒手。

慢慢地，她开始不抵抗。

不知不觉三年的时间悄然而逝。

牢里也有和她一起呆着的，嘲讽的语气满是酸味，“呦，出去怕是又要犯事进来了。”

“就是，她刚刚进来，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笑而不语，仿佛他们说得不是自己一样。

明天就要出狱了，警察晚上的时候，到牢里看了一眼，告诉她这个消息。

程澄应了一声，带在牢里的时间慢慢消磨她的棱角。她底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厚厚的茧子让她的手指丑陋不堪。

她听到这句话内心平静得很，竟然没有一点波澜。

等警察骂骂咧咧回去，她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早上她吃过早餐之后，警察便来了，给她开了牢门，“跟我来。”

她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签了个名，警察带她到监狱门口。监狱门口冷静得很，因为晦气，所以没有多少人来往。

门口的栏杆已经生锈了，程澄伸出手摸了上去，她慢慢的眯起眼，三年过去了，三年真快。

“还不走。”见她磨蹭得很，警察忍不住不耐烦的暗骂一句。

她颠颠的收回手，低眉顺眼的说了一句：“这就走。”

“你家人呢，咋都没来人接你呢？”警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恭维，心里舒畅了不少，也不禁同情起她来，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她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好久回了一句，“不知道啊。”

警察可怜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了一声，把看门的人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