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试探

尽管不知道牛晓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十五终究还是秉持着对牛晓晓的绝对信任，亦步亦趋的踏入了天下第一楼。

他暗自在心底里盘算着，一会儿若是真遇上什么意外，他该如何才能保全牛晓晓。

又或者，应该如何将损失才能降低到最小。

正当他紧张的环视四周，寻找着他心目当中的绝佳位置的时候，牛晓晓却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干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句追问，让十五不由得心下一颤，好半天才终于稳住心神，讪讪的应道，“没……没什么。”

笑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晓晓姐看穿他的不安呀。

还不等十五开口，牛晓晓就已经先一步提醒道，“咱们今天来是来消费的，你可千万别……”掉价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呢，十五已经开始头大了。

消费？消费是什么意思？

然而，十五终究还是没有等到牛晓晓给他解释的可能。

因为，还不等他问出心头的疑惑，牛晓晓就已经被熟人拦住了去路。

“晓晓姑娘，真的是你？”

还站在台阶上的少掌柜已经惊呼出声，而牛晓晓在听到声响的那一刹那也十分配合的停住了脚步，循声而望。

“少掌柜，别来无恙呀！”

“听闻晓晓姑娘近日可是忙的很呀，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少掌柜凑近了，笑着应道。

虽说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十五一见到他就觉得他的笑容背后满是奚落。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很想要立刻带着牛晓晓离开。

这天下第一楼根本就是个是非之地，多待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

可还不等他寻到机会带人跑路，牛晓晓倒是已经浅笑着应声，“承蒙少掌柜记挂，这不，今日出来闲逛，走的累了，想到这里来讨杯酒喝，不知少掌柜肯还是不肯？”

少掌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面上的笑意却是半点不减。

在十五还来不及说不的时候，他就已经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荣幸之至，这边请！”

说话间，牛晓晓已经提着罗裙上楼了。

十五自然也不敢有半点耽搁，立刻跟了上去。

那一瞬间，他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提前跟人打声招呼，给秦大哥传个口信。

“不管了，还是再想办法吧。”

他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才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里扔掉，只全身心的对付眼前的人。

“这少掌柜是个狠人，我一定要提醒晓晓姐小心为上。”

没来得及动手的事已然是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但如果再不把握当下，就更没安全脱身的可能了！

“晓晓姑娘，你想吃点什么？”安排牛晓晓落座后，少掌柜便当即笑着问道。

牛晓晓倒是坦然，“不如就还是来一点特色菜吧，就选最近的好了。”

话刚一出口，十五傻眼了。

事实上，前一秒他已经猜测出牛晓晓的来意无非就是想要来探一探别家的动静，可哪里会有人问的这么直接？

正当他兀自汗颜的时候，少掌柜已经面露难色。

“晓晓姑娘，您这是……来探的？”

这几个字，少掌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们前两日才刚刚从五六口中得知了些线索，这人就追上门来了，还能有什么意思？

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可牛晓晓却还是端着一副茫然的神色，不解的问，“少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听不明白呢？”

下一秒，她还特意拉上了十五。

“十五，你平日里见得人多，你倒是说说，这掌柜的这话说的是什么？”

突然被点名的十五哪里会有这种准备，前一秒他还在盘算着要怎么劝诫牛晓晓呢，根本就招架不住，只好茫茫然的抬头看着，一言不发。

“看来，连你也不懂掌柜的这是唱的哪一出了。”牛晓晓轻笑。

顿了顿，她又再度开口，“少掌柜可是担心我付不起饭钱？”

说话间，她便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从我踏进天下第一楼的时候，便是这里的客人，少掌柜若是有所顾虑的话，倒不妨直说，我们换一家吃便是。”

说着，便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十五见状，立刻替她收了银子，恨不能立刻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