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正走进来一个人影,正是容景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家中事务一直都是母亲大人做主,今日之事,母亲和几位叔叔商议就够了,这家里的事情有哪件是我能做决定的?”
语调轻柔,可是话里明显带着骨头,容大夫人的脸就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埋怨我了?你以为我想管这个家吗?我若不是年纪轻轻没了丈夫俩儿子又没一个有用的,谁愿意天天硬撑着这么大个家?再说了,容哥儿你要是有撑起这个家的本事,我早就撒手不管这些事了,可你现在,不是还没有这个能耐吗?”
她这话十分刻薄,毫不掩饰自己对容景行的敌意,显然是经历了先前的两件事以后,她已经懒得演戏了,现在就站在撕破脸的边缘了。
“母亲误会了。”容景行却脸色不变,笑容温和谦恭,“儿子的意思是,家里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母亲做主,这次的忌日就还按照母亲的意思办吧。”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容大夫人对他的浓烈的敌意,笑得越发谦和恭顺,容大夫人便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蹙着眉头。
“既然容哥儿也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再多言了,就按照大嫂的意思来吧。”容二跟容景行对视一眼,却改变了主意,笑着说道。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众人便各自散去,容大夫人安排了下人们相关事宜,也放下茶盏,出了正堂,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只是,脚步才刚迈进她居住的小院,容大夫人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宛若寒冰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