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躲才是。”
“我只是没想到,他死性不改,才短短半年,又重操旧业。打着读书人的幌子想要骗人。”
“可惜,他这一次运气不好,既没有找到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没有将人拐走,他大概是恼羞成怒了,所以便动了杀心。”
“你知道王姑娘是纪元杀的?”楚丹儿惊讶。
珍儿却一脸淡然,“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做出这般行径,有什么可惊讶的吗?若是他就这么放过王家母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高家,吃香的喝辣的,他却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我才觉得惊讶呢。”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去昌平县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知道此事的吧。呵呵,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错事的,老天爷终究是记得的。好,真是好啊。”
珍儿哈哈大笑两声,拿过酒壶,一口气喝了三杯。还觉得不够痛快,再次倒酒时,楚丹儿赶紧拦下,。“你身子不好,这般喝酒,太过伤身。”
“小姑娘,我的性命就要没了,还在乎这些?”珍儿笑笑,再次一饮而尽。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恨他的,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挫骨扬灰。但是后来,病的久了,时间长了。又马上要病死,我忽然就淡然了。对报仇也没有那么执念了。”
“若非这次再遇上他,我甚至都不想记起这个人……”
“我这一生,双亲亡故,被人卖到烟花之地,辛苦半生,有了这般声望。却因为一个男子,功亏于溃,活成一个笑话。我不是不怨不恨。可是后来,失望的太多次,抱怨的太多次,我也就渐渐释怀了。”
“今日,多谢两位走这一趟。人我便不见了,你们见到他,告诉他一声,今生我原谅她了,但愿来生,生死不见。”珍儿摔了手里酒杯,起身离开。
姿态拒绝,又带着几分释然。楚丹儿想,这一刻,她或许是真的放下了。
也是,若是纪元真的杀害了王姑娘,他怕是也命不久矣,如此,他怕是要死在珍儿前面。将死之人,确实没什么可恨的。
离开万香楼,夜影去报官。赵熙招与楚丹儿一边闲聊,一边逛街。瞧见好吃的,赵熙招便买来给楚丹儿尝尝,“平阳县虽然不大,但是美食确实不少。等明日,让夜影多买一些。解决了这件事情,咱们也要进京了。到时候,路上吃。”
提起京都。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散去些许。
等他们回到客栈,衙役已经来了。王纪元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丝毫没了之前的大义泯然,深情厚谊。原来,一个人做戏的时候,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眼下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他,虚伪,薄情寡义,见利忘义。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秀才,今年科举的学子。你们若是冤枉了我,耽误了我进京考试,你们担当的起1这个责任吗?”
“县令大人呢?你们来抓我,县令大人知道吗?”
“纪公子,别挣扎了,县令大人知道,而且,这个命令就是县令大人下的。”赵熙招拉着楚丹儿进来、
纪元闻言,猛地回头,看到两人,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快速变脸,跑上前,焦急的说道,“你们回来的正好,你们快点帮我解释一下,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自从颜儿去了,这几日,我忙前忙后,为此事,四处奔波,这平阳县,谁是凶手,我也不会是凶手的。”
“不,你说错了。你忙前忙后,并非因为王姑娘,而是你想接着这个机会,要抹去你之前没有来得及吗,抹去的证据。”
“你之前说的那些情深义重的话,其实,也都是假的吧。你说你每天晚上都待在客栈外面,也是假的。”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旁人不信我,你们怎么可以不信我?”纪元皱眉。“这几日,我们一直在一块,那天晚上,楚姑娘可以帮我作证的,我一直待在客栈外面……”
“你说错了,我只是那个时候看到了你,可不是一晚上看到了你。”
“再者,你那天晚上留下,也并非是要在这里守夜,而是为了方便杀害王姑娘。我说的对吧。你胳膊上的伤,是你要杀王姑娘的时候,她奋力反抗留下的。”
“那天,让小厮进去打扫房间的,也不是掌柜的意思,而是你拿钱收买了小厮,对不对?”
“纪元,你以为,你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在手掌之中了吗?从你的名字暴露的那一刻,你所有的罪行都开始无处遁形。你若是不想受罪,还是承认吧。”
“承认什么?你们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