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贤他们的表情。
他在控制自己说话的尺度。
“我有时候也会去和陶生花了解公司的经营状况,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里。”
“有一天,我去找陶生花,发现她和梁远光在吵架,我进去想劝架来着,但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我也生气了。”
唐贤和白大山此时扮演了一个极好听众,他们的表情极其认真,时不时还会点点头,以示他们在认真听。
“陶生花突然说要退出,她想拿回她该得的那份钱,然后退出。”
郑才俊把“该得”两字咬得特别重。
“梁远光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他继续说,“但陶生花说,如果我们不同意的话,大家就一拍两散。”
“虽然,这个公司都是他们在经营,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陶生花的行为真的太没有责任心了。”
“我劝陶生花不要这么自私,她倒和我吵了起来,我一生气,就打了她一巴掌。”
“原来是这样。”唐贤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唐贤问道,“我想知道,陶生花为什么要退出?”
“她说她的丈夫不喜欢她出来工作,觉得她太忙了,两人没有相处的时间了。”
郑才俊身体前倾,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你听听,这是什么理由。”
“这样的理由,不能成为她离开公司的理由吧。
“我倒觉得,人各有志,就算是经营公司,你们完全可以请一个会经营公司的人回来帮忙,没理由一定要留着陶生花吧?”唐贤说。
说着,他语气一变,凑近郑才俊,“除非,你们是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内幕,你们担心,陶生花退出后,会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
郑才俊干笑了几声,“我们做的可都是合法生意,公司有经营执照,有按时交税,我们能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内幕。”
“而且,”他连忙补充道,“我只是合资而已,我不管事的。”
郑才俊现在这么说,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自己估计也觉得,他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些许懊悔的表情。
“唐队,白叔,”原毅对着麦克风说,“他们的清洁公司是处在亏损状态的。”
白大山点点头,他立刻问郑才俊,“你们的清洁公司处在亏损状态的喔,你作为合资人,难道不着急吗?”
郑才俊眨了眨眼,“这个啊,唉,生意总会有赚有亏的,赚的时候我能收钱,亏的时候我也不用给钱。”
“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
“但你的账单不是这样说的,”唐贤刚刚一直在听着原毅的其他汇报,还想起了郑才俊的其他身份的账单。
“张日旭,嗯?”唐贤问,“你不是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吗?”
“你这个身份的平均每个月流水超过十万的,你又投资了哪家公司啊?”
郑才俊现在才有种完蛋的感觉了,他一直在想唐贤他们有多了解他,现在看来,自己的老底应该都被挖出来了。
“这个啊,其实,是我的一点小爱好,我平时有炒玉石的习惯,不知不觉就赚了这么多了……”
“真的是这样吗?”唐贤问,“说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去圆,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梁远光真的和你们说了这些,你现在还用问我吗?嗯?唐队长?”郑才俊说。
他这么说,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对,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做什么勾当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来将你定罪,只是……”
唐贤凶凶地说,“我们还需要从不同的地方填补整个案件的细节。”
说着,唐贤把王梅、陶招弟她们的照片甩到郑才俊面前,“这两个女生,你不要说没有见过啊。”
“梁远光已经和我们达成合作了,我们原本也不需要你,但我想,将你们两个人的证词对照,会减轻很多工作负担,我们才会来问你。”
“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要不要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
“你要是选择不说,我们可以现在就把你送回拘留室。”唐贤说。
他的手指掂着一只黑笔,有一搭没一搭地用黑笔敲击桌子。
过来一会,郑才俊挠了挠头,不情不愿地说,“我说。”
“你想要知道什么?”郑才俊说,“我都一五十五地告诉你。”
“md!”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