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看到来人,是直接把人挡在了门外。
“宁馨,你就那样不想见到自己的亲姑姑?你不要忘了,你姓宁!你是宁家的孩子。”宁维苏看着挡在门口的宁馨,眼神染着一分薄怒。
“我知道,但你知道我有多么憎恨自己身上流着你们宁家的血吗?”
小女孩眼神冷淡,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大姑。
“我更不会忘记当年你们是怎样在我妈妈灵堂前羞辱我外公的,我也不会忘记你们对我这个没妈的孩子做了什么……”
女孩眼神里的冷漠,冰得冻人,一向心高气傲的宁维苏都有些把控不了现在的气氛。
“宁馨……你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你爸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只是跟你外公说了实话而已,是你外公想不开才……”
“宁馨,宁建国毕竟是你爹,你真的见死不救?”
她几乎每一个字都在咬牙切齿。
“宁馨,其实你只要把这事情掀过去就成,我们会跟法院申请不公开审判,到时候我们再打点一下,这个事情就万事大吉了……你爸就没事了。”
“那我呢?你们想过我的名声没?你们想过我的感受没?你们的爹如果这样对你,你们会不会跟我一样牺牲自己去保全一个禽兽不如,自私自利的父亲?”
宁馨几乎嘶哑的吼道。
“那谁来管我?你们吗?”
宁馨冷冷一笑。
“请不要跟我谈亲情,因为你们不配!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宁馨指着外面许久,然后转身进了病房,把门关得死紧。
宁维苏咬牙,转身离开,走到自己的车里,她给二妹打电话:“喂,维西,那个丫头死活不答应,还赶我走。”
“大姐,这样不行,老何已经对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我把吞了的房产全部交回去,可是我几乎都转卖了,把钱给了建国,谁知道还是补不上他这个窟窿……”
“都是爸妈把他惯坏了。妈知道小弟在看守所里,老毛病都气出来了,也骂宁馨,不以父亲为重。宁家只有小弟一个男丁,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出来……”
“我知道。可是……哎,这老5,真是蠢……还把我们几个搭了进去,不管他都不行!”
“老太婆这边也没弄成,现在怎么办?”
女人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老的差不多了,小的嘛……意外总是无处不在,只要能保住老五,牺牲一个丫头片子算什么。宁家不是有一个男孩子嘛。”
“嗯,我知道,保住老五就保住了宁家的清白门风,也保全了我们自己……”
“大姐,这件事情,我不能再插手,老何已经在防备我了,一会儿我跟你在微信上说一个号码,然后你去找他,告诉他,我要这个丫头消失,让他做干净点,别跟那个蠢货一样。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是让别人与他联系的……”
郁庭川确实不能一直在水城,他在第二天回了上海,只是走的时候,吩咐梁震华要帮他关注着这边。
与宁馨的联络也没断过。不时的发微信了解情况,宁馨都有空就回复过去。
上午8点多,宁馨发个信息给郁庭川。
此刻郁庭川正西装笔挺,正经威严的开着会。
手机放在了办公室。
“突然感觉外婆今天睡的时间有点长!”
郁庭川没有马上恢复。宁馨知道,他应该在上班了,今天星期三,他落下太多工作。
不一会儿,医生来巡房,宁馨说,外婆还没有醒。
医生上前喊老人家。
只是……
医生说的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老太太的脑部颅压升高,有点状出血,已经压迫了大脑血管,老太太不是睡觉,而是昏迷……
心脏各脏腑器官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10点15分,医生从里面出来,宣布了最让宁馨无法接受的结果。
老太太走了,在静静的昏迷里,没有再交代任何事情的走了。
扔下了她最挂心的外孙女,走完了她74岁的人生。
历经上山下乡,历经丧女丧夫之痛,终于熬不过命运的劫难,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宁馨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幸亏挨着她的方学惠及时扶着她。
方学惠赶紧给她掐人中,虎口,许久,她才缓缓醒过来。
宁馨静静的坐在外婆的遗体旁,似乎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