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郁庭川看着俩小姑娘抱着盆碳烤鸡翅膀啃得一片狼藉,有些莞尔道:“安旭,宁馨,你们这是跟鸡翅膀有仇?”
“小舅舅,这碳烤鸡翅真的好吃,让人欲罢不能。哎呀,我的肚子好撑!”
安旭用纸巾擦着油腻腻的手指,说着。
宁馨也点点头,准备伸手又去拿一个。
郁庭川却把她的手拿开,扯出纸巾给她擦干净,又去擦小脸。
嘴上说:“适可而止。这类食物上火,你不怕肚子痒了?”
宁馨怀孕后,肚子痒的症状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贪吃的心,宁馨乖乖的喝着郁庭川给她盛的汤。
看到郁庭川脸有些红润,呼吸间透着酒气,宁馨有些担心的用手指拂过他的发角,皮肤热气透不出,被中规中矩的西装衬衣裹着,不难受吗?
安旭借口吃饱了,识相的尿遁,把空间留给两人。
宁馨脸上透着羞涩,指尖滑动,为他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透透气,不要把自己扣那么严,万一中暑怎么办。”
宁馨小声嘀咕着,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滑过他的衬衣。
黑色的衬衣不仔细看,肯定发现不了。
可是指尖那一根深棕色的头发丝,很长,带着大卷波浪,挂在宁馨的指尖上。
宁馨眼神一愣,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原本有些放松的男人也感觉到宁馨的僵硬,眼光向下,自然看到宁馨指尖上那根头发。
宁馨怀孕后,一直没有剪过头发,也没有染过。
又黑又直,似瀑布又似上等的绸缎,私下里,郁庭川总是爱不释手的把玩。
这一根,根本就不是宁馨的头发。
它却那样刺目的沾染在郁庭川的胸膛前。
不是近身相贴,又怎会沾染?
宁馨敏感的闻到郁庭川酒气的衬衣上还有一点淡淡的香。
那个味道,不是她的。
她不用香水。
缓缓的,宁馨慢慢移开自己的手,指尖落下,头发丝也飘落在地,轻如尘埃,却重重击打在她心上。
记忆力,有一个人,是这样的色泽,这样的波浪长发。
她的手,被郁庭川紧紧的握着。
抬起眼,她看到郁庭川深邃的眼眸,鼻息间,有些什么在发酵,就要冲破她的眼眶,流出来。
“不许哭!”
郁庭川不轻不重的命令到。
“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委屈什么?”男人声音透着威严,似乎那根头发丝根本就不是个事情。
“可是你……”她鼻息越发酸楚,控制不住自己。
“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刚刚她确实碰撞到我,但我已经甩开她了。这些也许是拉扯时留下的。如果你介意,我找个地方洗澡换衣服就是。”
这男人,哄女人也这样理直气壮吗?
宁馨反而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郁庭川是一言九鼎的男人,他说没有就没有。
宁馨别扭的甩开他的手,似乎想扳回一城的抱怨着:“郁庭川,你就是一个妖精,走到哪儿都被人惦记,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我不喜欢别的女人老惦记你……”
“都说女人是妖精,那有男人是妖精的,我大不了算个老房子!”郁庭川知道宁馨这样使性子,其实已经没什么了,他也放下身段,自黑自己,讨老婆欢心。
“就算老房子也是我住的!”
宁馨哼哼着,突然孩子踢她一脚,疼的她脸一下子就白了。
眼泪花花都在直打转,一口气差点憋在哪里。
郁庭川自然也看到宁馨的异样,有些担心着:“怎么了?脸这么白!”
就像有了情绪的突破口,宁馨埋在郁庭川带着酒气的心口,委屈的直掉眼泪:“郁庭川,你欺负我,你家孩子也欺负我,踢的我疼死了……好疼,好疼……”
原来是胎动……
郁庭川暗自松口气,可是嘴里就哄开了:“好,好,等他们出来,我就打得他们屁股成两半儿!给你出气好不好?”
宁馨原本还受用的点头,可是一细想,这人的屁股本来就两半啊?
“郁庭川,你又哄我!”她强烈抗议!
却被男人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到娇滴滴的轻喘在房间里响起。
回到上海的这天,郁庭川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