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和克制着的激动。
一个越带沉哑的声音,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说:“我,我想找老人的女儿,她叫沈月雅,小名儿叫月芽儿……”
……
郁庭川的思绪一下子就像触动一个潘多拉盒子一般扩展开去,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如实以告:“您要找的人,已经在20年前过世了……”
“什么?”
男人一阵惊呼,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杂音,听到有人再叫:“首长!首长!您怎么了!”
……
被称呼首长,郁庭川看着阳台外的风景,眉头微微皱起,这又是什么样的过往?
电话已经挂掉,郁庭川把电话还给莫元,只是说:“不要让宁馨知道这些!有些事,表叔应该知道,宁馨受不得刺激。”
莫元后背一冷,看着郁庭川心生佩服,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得,怕只要蛛丝马迹他都能察觉出什么来……
“不是第一次了?”郁庭川问。
莫元点点头说:“最近这几个月,一直有人来打听老人的家事,有俩泼。看墓园的有一个是我的老兄弟,他说,最开始,经常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我表叔婆和我师傅坟前祭拜,一待就是一天,也不怕夜黑风高,但最近没有来了。后来又来了几个当兵的,准确的说是一个军衔很高的军官,一直打听表叔婆的墓园位置。我这朋友胆小,一直不敢说。这些人到没有挨着去墓园里看,也许是有顾忌……今天又去问了……”
“关于我岳母的事情,当年的你,知道多少?”郁庭川静静的看着莫元,眼神透着凝聚着的深沉。
莫元看着郁庭川,有些讷讷的说:“我,我知道的也就是大家知道的啊……”
郁庭川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把棋盘再摆好,好像刚才自己什么也没问似得,只是让莫元继续对弈。
就在莫元收敛心思时,郁庭川突然自言自语似的说:“宁馨,不是宁建国的女儿吧……”
“啪嗒!”莫元手里的象棋,就那样硬生生落在瓷砖上,铿锵出声,特别刺耳!
……
这时,宁馨笑眯眯走进来,对两人说:“都出来吃饭吧,开席了!”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把刚才的话题按下不提,跟着宁馨进客厅吃饭。
客厅里,过年的菜品很丰富,作为主人家,宁馨和郁庭川招呼着大家围坐一起,热热闹闹吃团圆饭。
孩子们吵吵闹闹,大人们说说笑笑,这顿年夜饭居然就吃到了晚上8点,此刻春晚已经开始,秦妈帮着莫妻收拾,宁馨则在客厅招呼着孩子们,准备发过年红包。
夫妻俩早就商量过了,由郁庭川来发压岁钱红包。
孩子们大大小小领到红包,笑逐颜开,有几个已经按捺不住,跑下楼去买鞭炮礼花来放了。
莫元叮嘱着大女儿让她跟上去看着几个小的。
大人们就坐在电视前看了会儿电视,等厨房里收拾好,莫元一家就回去了。
下楼的时候,电梯里,莫元对着郁庭川悄悄一个眼色,一个短信就发给了郁庭川。
郁庭川默默看了,不动声色的把客人送到小区门口。
夫妻二人送了客,慢慢走在小区的路上,宁馨有些感慨到:“时间过得好快,又是一年了……去年的除夕,外婆还在。”
听到宁馨语气里的伤感,郁庭川悄然牵着妻子的手。感觉到男人掌心里的温度,宁馨侧颜一笑:“我没事儿,就是有些感触。感觉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情,我的人生也发生在翻天覆地的变化。”
约停顿,她缓缓回过身,眼神透着一种深深的感动:“郁庭川,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陪我经历了这些,还给了我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郁庭川,你能把头低下来一点点吗?”她突然说。
美丽的脸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夜色里,男人依言,微伏下头,却见女子踮起脚尖,仰头,在他的唇上,落下深情的一吻。
夜风吹乱了她的发,扰乱着彼此的呼吸,男人反被动为主动,他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辗转反侧的加深着这个吻。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再冷的空气仿佛也变热了。
也不知是亲吻了多久,两人才松开。
“郁庭川,我,爱你……”她情不自禁的依偎着他的唇,发自内心的说出心里话。
男人的脸上,泛起笑,从内心扩展到四肢百骸,最后化作最深的情愫,堆积在那如墨般的黑色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