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
南非天气都不怎么好,她最开始很不适应,总是发烧感冒,但总是在强撑,她不会让大家认为她弱!
只是没有见到傅凌骁不代表她听不到他的声音。
隔三差五他都得打个电话过来,屁事没有,就骂她。
欧阳酒哪儿会客气,跟他对骂!
工作遇到困难时,她就想傅凌骁那种畜牲她都能干,还有什么是不能干的,上!
拍摄直到年底才结束,为期一年时间,她去了太多危险的地方,山川河流、狮子丛林、秘境野外等等等等。
傅凌骁就跟个蛆虫一样,走哪儿都有他的短信和电话,她也不客气,不高兴的时候也去骂他。
这个纪录片播出去之后,她得奖了。
世界新闻摄影赛的金奖,一举成名。
颁奖地就在西班牙,拿到奖时她还没到21岁,是台上这么多人里最年轻的一位,欧阳酒站在台上,台下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就是在找,但没有看到。
回到酒店,她给南黎和师父打了电话,分享喜悦。
除了他们似乎没有可打的了,工作上认识的人都知道她得了奖。
其他的......也没有谁了。
傅凌骁?
她不打。
今天高兴,不打算骂他,所以不给他打电话。
但是翻了翻手机,才发现这辈子跟傅凌骁的聊天记录超过了她和所有人的聊天总和,上万条。
最新一条。
【姐姐要上台了,你还活着吧,还在喘气的话来看看姐的高光时刻,请你喝酒,没准一高兴我赔你两个迈凯轮的车轱辘。】
他没回。
啧,不回拉倒。
瞎子!
她躺在沙发上有点困,又不想睡,盯着奖杯看,总觉得心里好像缺点什么,但是缺什么她也不知道。
一会儿看一眼手机,一会儿看一眼手机,平平静静,除了一些圈内的祝福话啥也没有。
她不会是停机了吧?
不对,停机了她还能收到别人的信息呢。
她不悦的咬着贝齿。
门铃响了。
她出去,服务员送来了999朵玫瑰花。
她诧异,“谁送的?”
“是一位先生,我们不认识。”
哦,可能是哪个追求者,她从十三岁后就开始陆续收到表白,只是以前是调皮的小男孩儿,现在变成了大男孩儿,夹着社会男人。
收花也不是第一次,她没多想。
服务员把花放在客厅里,她毫无兴致,甚至觉得这花碍眼。
很快的又有人敲门,她去开,外面站着身穿白衬衫和西装裤的男人,打着一个领带,一股子英气范儿,宽肩窄臀,把西装衬的恰到好处,板板正正的一身穿着,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下子觉得她好像什么都不缺了。
只是干嘛打扮成这样,跟新郎官一样。
但他两手插兜,这二五八万的样儿,还是那么嚣张。
她板着脸,眼里光彩熠熠,“你来干嘛?”
“路过进来喝杯茶。”他闪身进来,随意指了指花,“还喜欢吧?”
“你送的?”
“你以为呢?”
欧阳酒啧了一声,“你送我玫瑰,你要跟我求爱?”
“你脑子进假奶粉了?我怎么会跟你求爱,是街头有个姑娘要把这花扔掉,我觉得可惜,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拿来给你,不要白不要。”
欧阳酒跳上去就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拳,两个人开始撕打!
一年没揍他了,心里痒的慌。
打好了,欧阳酒把奖杯塞给他,“给你玩会儿,不许摔了!”
傅凌骁捧着看着底座那一排字,国际摄影金奖欧阳酒。
他眼里一股热血一晃而过,转瞬又消失,“还行吧,算你还有点......”能耐。
一侧头,欧阳酒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年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没有睡过一次踏实觉,这会儿她安心的秒睡。
傅凌骁把奖杯小心翼翼的放起来,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这女人黑了还瘦了,倒是显得五官更精致了点儿。
傅凌骁在她的脸上很轻的拍了拍,“醒醒。”
欧阳酒不动,她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