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菘背靠着落地窗,坐在市区的咖啡网吧里,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少爷感冒了?要过年了,跨年生病可是来年要病怏怏呢。”朱雀站在他肩上说。
“你这乌鸦嘴。”菘喝了口咖啡,继续翻看着各种网页。
“少爷这是在找什么?”朱雀看不懂他在干什么,便问道。
“……按理说,连续发生了几起失踪,加上公安局的事件,居然从哪里都找不到一篇相关的报道,真是蹊跷。”菘单手托着下巴,“连匿名留言板上都没有讨论。”
朱雀: “会不会是因为警方没有公开的缘故?”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的校园失踪案件吗?……警方也是没公开,可网上却议论得十分热闹。而在港州,没有一点消息,未免也干净过头了。”菘挑了下眉,似乎心中已有答案。
朱雀: “那少爷的意思是?”
“有人在干预这一切。”菘胸有成竹地说。
“既然这样,少爷准备怎么做?”朱雀问他,可菘没有马上回答他,不知怎么,思绪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他的眼睛离开了电脑屏幕,转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发呆。
“都在买年货吧,最近每天都好多人。”朱雀看他不说话,自己说起来。
原来,这就要过年了。菘想着,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老家看看了,那些儿时的欢笑和记忆又渐渐浮现出来……那个小伙伴,他们一起做游戏,一起探险,一起发现新奇有趣的东西……只是,他完全不记得那是什么东西了,菘知道,他有一段非常深刻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来了……
“朱雀……”菘对他说:“我刚才忽然回想起以前的事。”
“咦?少爷怎么感慨了?”朱雀疑惑地看着菘。
“说不上来,不知从哪忽然涌上熟悉的感觉。”菘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小时候有一段事不记得了,就像被撕了一页的书……每次到这个地方,就断了。”
“少爷,有些事情,到了时间自然就会有答案。”朱雀有些无奈地说。
“看来你知道。”菘瞥了他一眼,见朱雀眼神躲闪,又说:“好了,好了,我不会难为你的,我们走吧。”
菘起身走出咖啡店,朱雀依旧安分地蹲在他肩上,周围和他擦身而过的人们偶尔会回过头,好奇地看这一人一鸟的稀奇事儿。
莫朗领着柏去吃了一碗十分美味的蓬莱小面,早前的海鲜佳肴让他紧张局促,而这种小吃反而让柏放松了很多。
“张岳雷这几天就会到港州。”莫朗把墨镜架在头上,他坐在柏对面,看着这个内敛的学生,“看来他还不放心你,你说有我罩着,还能有啥事?”
“是吗?”柏没料到导师会来,早知道应该先和他联系一下。一想到这,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和工具箱都被刚才那伙人收走了,“那个……我之前的行李……”
“对了,没跟你说,”莫朗说:“之前我先去民宿已经帮你结账了,行李早就在我车后座上。”
怎么感觉,大家都在找我……他真的是张导师拜托的吗?柏心里嘀咕,未免也太热情了。
“莫先生,可以借我用一下手机吗?”柏问他。
“借什么,抽空给你买个新的。吃完了吗?我们走吧,还要带你去开房呢。”莫朗擦了擦嘴,拉开椅子准备起身结账。
“开……开房?”柏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词,又复述了一遍。
“怎么?难道你要住大街上?”莫朗自顾自地低头付钱,看都没有看他。
也对,总是要有个地方住……柏觉得自己现在也只能暂时相信这个男人,然后静观其变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馆,此时已是晚上,路上张灯结彩,寒风吹过,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柏呼出一口白气,不由得裹紧了外套。
“真是有趣,居然有人在遛鸟。”柏听到路过人的声音。
“好乖的鸟,停在肩膀上都不动诶!”又是一个人说,柏也觉得好奇,正想回过头去看。
就在柏回头的时候,走在他旁边的莫朗伸出手臂,正好遮住了他的视线。柏透过间隙隐约瞧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背对着自己,那人的肩膀上站着一只红色羽毛的鸟。
这鸟……似乎我在哪里见过,柏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他还想看仔细,却听到莫朗对他说:“我们快走吧,小心我哥的人又追来。”
见柏有些犹豫,莫朗把手搭在他肩上,让他转回来催促他离开。
而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