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丹阳脑袋在靠在马车的框旁边,闭着眼睛的模样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因为,总有些人喜欢自作聪明。”
他们这一路虽然也会偶尔遇到一些劫匪什么的,但都是些当地山头的匪徒,不管是从人数还是武功都比不上对付昨晚出发的马车遇上的人。
“一群废物!马车上有没有人难道都不知道确定一下吗?”
男人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直接将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你们这么多人,连个沈丹阳都看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为了让沈丹阳在路上出点“意外”,他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侍卫,结果就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万一沈丹阳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他这么多年的准备就都打水漂了。
大厅的中央跪了几十个人,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纷纷屏住了呼吸生怕被男人注意到自己。
“从今日起,所有人下去领罚。”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脸都在同一时间垮了下来,却偏偏连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属下遵命。”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沈丹阳回来之后并没有去庵堂找周星罗,而是直接去了皇宫给皇上复命。
他一共走了七日,当他把这七日在历城所有的所见所闻所为都写成奏折递交给皇上的时候,皇上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
“看来朕是真的没有看错你啊,丹阳。”
皇上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看着站在台下的沈丹阳,这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沈丹阳小小年纪就做了摄政王,虽说自己这个做皇兄的信任他,但底下多的是皇子大臣们蠢蠢欲动,这次平定灾民、重建历城的事情也算是让那些人都闭嘴一段时间了。
“这本就是臣弟的份内之事。”沈丹阳不卑不亢地说着,一张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聊完了正事,皇上便将那奏折放到了一旁,就连坐的姿势都换了个相对舒服点的,“对了,你和周家小姐最近怎么样了?”
兄长如父,皇上本来是想找人去调查一下周星罗的,结果被沈丹阳一口给回绝了,也就只得作罢,但最基本的关心还事需要有的。
“很好。”一提起周星罗这三个字来,沈丹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多了几分其他的色彩,“皇兄,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诶……”
皇上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结果沈丹阳就已经转身离开了,他也只得放下了举在半空中的手,无奈地笑了笑。
“李公公,你说朕这弟弟怕不是害羞了?”这话要是被沈丹阳听见了,肯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万人之上的皇上竟然会这么八卦。
摄政王?害羞?
李公公一听到皇上这么说,整个人都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在他的印象中,摄政王简直就是高冷的代名词,怎么可能会害羞?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李公公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结果得到的回应就是皇上更加开怀的笑声。
“你呀,还是不懂丹阳这个人。”
摄政王府,沈丹阳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就回了王府,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坐到书房的椅子上,李稽就来了。
“不是约定的下午吗?”沈丹阳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两人今日的确有事要商量,但不仅时间不是现在,就连地点也不是在摄政王府。
李稽一脸严肃地坐到了沈丹阳对面的位置上,将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东西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你先看看这些吧!”
李稽和沈丹阳表面上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而实际上李稽是负责沈丹阳在京城所有信息的收集,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了李稽,沈丹阳在京城这个地方就好比是瞎了一只眼睛。
那是一沓的纸张,更准确地来说,其实是一本卷宗。
“你可知道这几日信悫阳侯去了哪里?”趁着沈丹阳一目十行地翻阅着卷宗的时候,李稽便认真地问着。
“知道。”
沈丹阳似乎对这件事情没有李稽反应那么大,硬要说有什么反应的话,那就是眉头稍微向上挑了一下罢了。
“你早就知道了?”李稽嘴巴张得都快能放下一个鸡蛋了。
沈丹阳将卷宗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一脸的漫不经心,也不承认也不否认,“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