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冰冰的像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而时小君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残忍。
眼球突然被刺痛,随后一股酸楚涌上来,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太难堪硬是将那种想要流泻而出的苦涩给憋了回去。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卑鄙吗?”她明明笑着问,却如此凄楚,令人心碎。
莫迪承认在那一瞬间有过一丝丝的动摇,可他随即又换回对她的冷若冰霜,“总之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如果你硬是要执意将这个孩子生下来那是你的事,但到时候,你可别带着他来见我,我是不会认的。”
每字每句都无情的往时小君的致命之处狠狠的捅上一刀,一个血窟窿一目了然,看得见被戳的千疮百孔的血肉,可惜,血已经凝固到流不出来了。
那种疼痛,时小君也已经麻木了。
对面仍然是他的趾高气昂和决绝寡情,时小君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抬起眼前的咖啡全数泼在了他的脸上,浅咖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直滴至干净的西服上,很快白色的衬衫和深蓝色的西装都被染上了层层浅黄色的痕迹。
“我时小君真是瞎了眼,竟然爱上你。”这是她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绝望的话。
被泼了一身的莫迪只是在原坐上一动不动,也忘记了用纸巾擦去脸上的咖啡,在呆滞了几秒后竟抬手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莫迪,你这个混蛋!”就连他现在都是如此的怨恨自己,他恨不得拿一把菜刀从头到尾把自己砍成肉泥。
他知道他刚才的绝情自然伤透了她的心,可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时小君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两人也至此互不相欠,可终究他还是欠了她。
可他只想在一定的时间内尽快让自己成功,他想过有质量的生活,他想让心爱的人幸福,只可惜如今心爱的人,已经被自己伤的不可能再回头了……
时小君从咖啡厅跑出来的时候,因为太过悲伤而导致脚下不稳摔倒在地,那一刻时小君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如同高空物体坠落,恐慌的同时也迎来肚子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痛苦的捂着肚子,低头间余光瞟向从大腿间流出来的鲜血,染红地面,带着一片刺眼的血红绽放在伸缩的瞳孔里。
她的处境引来了周遭过路人的注意,纷纷上前来帮忙,有人喊救护车,有人在耳边叫唤,周围乱糟糟的声音穿透进她嗡鸣的耳旁,她只是疼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张口想要叫出那个名字却终是被疼痛湮没了意识。
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一个身影朝她跑过来,她想看清楚,却已经没有力气了……
黑暗中,她一直在寻找光亮的出口,哪怕是一丝曙光,她都想要去争取。
可是带给她却是无边无尽的恐惧和绝寂,她面对的都是一群带着可怖面具的人,他们对自己露出很诡异又冷漠的笑容,他们的言语就像恶魔的箴言一样一点点刺激着自己,尖锐的冷笑声让她几近崩溃。
她一直逃,终于看到前方投来一丝光线,她伸手去捕捉,却落了个空,只见眼前朦胧的光闪现过后,她从这个讨厌的梦中醒了过来。
但醒来的下一刻,姐妹们却告诉她,孩子没了。
就像一场梦一样,前一秒她还在和那个负心男为孩子的事吵架,后一秒她就摔倒流产。
25岁的时小君,在这一年遭受了这样的双重打击,她也从刚刚爬上来的悬崖顶端再次跌落一沉不起。
虽然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可是他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本来在自己的肚子躺的好好的,如今却突然消失了。
时小君也因此不止一次的做噩梦,梦到她的孩子发出凄怨的哭声,那种哭声在自己心痛的同时又瘆人入寒。
姐妹几个看着她每天青成一片的脸和充满畏惧的目光,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散发着警惕的信号,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只是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把自己锁起来,隔断她们的关心和担忧。
生怕这样下去会出事,而且现在时小君对她们谁都不愿见,姐妹几个便一同想出了一个办法,决定让一个‘陌生人'来开导下时小君。
而这个‘陌生人',理所应当的便是那天那个救了时小君一命的医生朱晓辰。
当郭蒙作为代表去找朱晓辰拜托他这件事后,朱晓辰爽快的出乎她的意料。
然而朱晓辰却让郭蒙想办法把时小君带出来,地址则是在自己家,这让郭蒙不得不对此产生几分质疑和警惕。
朱晓辰却笑着说:“放心吧,我是医生,而且治愈良药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