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现在应该像女儿一样乐观点,而不是在这干难受。”
洛冰雪也知道父亲在家里一向是最威严的象征,遇事冷静沉着,纵然又多难多苦他都只能将酸涩的泪往肚子里咽。
但其实在之前陪着自己治疗心脏病的时候,她好多次看到父亲跟奶奶打电话掉眼泪,隐隐的哽咽声就像黑夜里嘶鸣的一只孤狼,身披着无坚不摧的皮毛却早已经被孤寂伤的斑驳累累。
很多时候,她真的也恨自己那么不省心,她甚至不止一次的问父亲:“爸爸,你们会不会嫌我是个累赘?”
父亲无语的啧了一声,又宠溺的说道:“女儿你怎么会那么想,我们要是嫌你累赘当初知道你有这病就直接把你丢下了。”
“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再生一个?”
这时母亲从她身边走过,一边瞅着一边念叨:“要是再生一个你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啊,况且你一个人就够了,两个岂不是要把我和你爸累死。”
听完她只能咧开嘴哈哈笑着,听起来很爽朗,可是只有她感到嘴角扯得生疼。
真的,直到现在她都还一事无成,非但没做出什么成绩反倒又招了这病,这下一做手术,指不定又得停更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这她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调整一下状态做个阶段性的休养吧。
因为考虑到相关的专业性和安全性,父母便带着她到了更大的城市去做肿瘤切除手术。
去到那父亲就首先在网上挂了一个专家号,专门等到星期二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后来见着专家,是一个德高望重又有修养内涵的男专家,一看到她的脖子便看出了这其中有肿瘤存在,并且说了一大堆在洛冰雪听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手术切除方式。
一摊开攥紧的掌心全是冷汗,手臂上的鸡皮密密麻麻的布着,听的心拨凉拨凉的,就像处在严冬中寒风吹过的触骨森冷。
而关于心脏病的事实,为了保险起见父亲实话告诉了医生,医生一听神色暗了下来,便提出先去做个全面检查,最后再商量手术方案。
出来的时候,洛母的脚都在发软,相比起父亲的冷静要战战兢兢的多。
手术的费用一共是两万八,对于属于小康家庭的洛冰雪来说,这手术费交出去还不是那么费力。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开的几张单子让她压力倍增,因为上方出现的一些比如耳鼻喉检查项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该怎么检查。
因为只能允许一个家属进去,洛冰雪就由母亲带着去了几号楼几层的某个方向去检查耳鼻喉项目。
一走进那个长长的走廊,长椅上坐着两三个同样检查的病人,但洛冰雪却看到他们的鼻孔里各自插着两根棉签的时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而且他们都把头仰起来靠在墙壁上,嘴巴张着用来出气,都难受的皱起了眉头,有些更是被塞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那一刻她原本拾起来的无畏心理开始打着鼓,一丝丝的恐慌就像跟刺一样挑起了她本来毫无损伤的皮肉,流出可怖的血来,止都止不住。
一旁的母亲更是看着起了鸡皮疙瘩,小声的问她:“这看着好折磨人啊,幺儿你怕不怕?”
洛冰雪怔怔看了一会,故作潇洒的说了一声:“有什么怕的,没事。”
但她一直冰凉到跳的飞快的心却已经出卖了她。
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女医生拿着单子打开了门,里面接着出来一个用纸巾捂着鼻的病人,经过洛冰雪的身边,洛冰雪闻到一股浓烈又刺鼻的医药水味。
稍稍往里面探了探身看看里面的设施,放着一个形式手术台的床,一边是观察仪器,这让她再次又握紧了拳头。
“洛冰雪是吧。”
洛冰雪点点头,接着医生直接将手中的一瓶好似喝下去的液体拿到母亲手里,说道:“做检查之前把它喝下去。”
随后引领着洛冰雪坐到长椅上,手里拿着两根棉签沾了点酒精,直接敏捷利落的往她鼻孔里塞,一边塞一边安慰道:“这个东西塞进去有些难受,你忍着点啊,扬着头,塞五分钟,五分钟后叫我。”
接着又领了一个患者进了房门,砰的关上。
期间洛冰雪也同样出现了像其他患者一样的症状,难受的一直在流眼泪,只能张着嘴呼出气息,母亲整个过程眉头都皱在一起,五官不自主的就拧在了一起。
大约五分钟过后,女医生刚好从里面出来,随着便将她领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