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检验她是否还有意识,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洛冰雪用小到微乎其微几乎只是嘴巴轻轻努动了几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推出去吧。”也不知道身边是谁说的,下一秒她就感到一张床在移动。
后来,她模糊听到护士喊:“洛冰雪的家属。”之后又交代了什么,她没听清。
与此同时,耳旁似乎有不同的声音在唤着自己:
“女儿,是我,爸爸。”
“幺儿,听得到吗?我是妈妈。”
“小冰,我是高阅,我在这呢。”
但她却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瘪的只能躺着,只是耳边一直有各种声音在轻声喃喃。
好像是很漫长的时光,她好不容易终于清醒,清醒过后父母和高阅问长问短,高阅则一直在身边守着她,用带着暖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输液的手背,以防僵硬血液不同,从而导致发肿。
虽然手术成功,但其中的身心折磨带给洛冰雪极大的痛苦。
因为切除了甲状腺肿瘤,手术的那个位置又插着管,而且枕头的高度很高,否则就会扯到伤口,再加上两只手都输着不同的药水,下身还插着尿管根本不敢动,鼻孔里插着呼吸管,想说话又没力气说,总之全身都仿若戴着枷锁,每处枷锁痛苦的让她生无可恋。
最要命的是,这液得输一天一夜,尿管也只能第二天拔掉,洛冰雪也因此度过了最漫长最痛苦的一个夜晚。
因为医院只允许一个人陪床,高阅主动留下来照顾她,她劝他打道回府不用管自己,但高阅却很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等你好转才能安心的回去。”
“可是你有要事在身啊。”
“这个不要紧的,好了,你就别担心了,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的静养不要说话,听话啊。”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时不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又贴心的替她拨开额前凌乱的发丝,枕在她头侧的臂膀刚劲的传给洛冰雪一种舒心的安全感。
但她能想得到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不好看,于是避开他深邃的视线,“你别看我,我这样子一定很丑。”
头发睡的那么乱,脸色那么惨白,说不定还会睡出双下巴,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这形象一定极差。
但耳旁仍是高阅的轻笑声:“我不觉得啊,你无论什么时候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看的,而且你现在这样多接地气的。”
洛冰雪把脸转向他,撇嘴,“你就安慰我吧,我知道丑死了。”
突然觉得扎在两边的辫子有些难受,她又说道:“你帮我把头发解开吧,捂得我有点热。”
“好。”高阅小心翼翼的将两股辫子的胶圈解开,一头青丝随之零散在枕头上,让高阅不由想到了以前所说的‘三千华发'。
心中激起触动,感叹道:“头发好长好漂亮,要不以后都别剪了吧。”
洛冰雪问:“为什么?”
“不是又那样一句话嘛,待你长发及腰,姑娘嫁我可好。”语调微扬,眉梢微挑,眸中含情,洛冰雪见了不由又一阵羞涩。
她低下眸,一脸别扭,“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是这是你杜撰的。”
“这是真的,所以我的姑娘,你都长发及腰了,何时嫁我为妻呢?”
温热的呼吸喷在侧上方,惹的洛冰雪莫名芳心乱跳,她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想避开一点与这个男人如此近的距离,“你你这野心也太大了吧,我才刚刚答应和你交往,你就扯到结婚上去了。”
“咱们俩双方都见过家长了,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说实话,洛冰雪一直当之前是逢场作戏,即便现在同意和他试着交往,但她根本没想到还会延伸到婚姻的问题。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他却很是认真的凝望着她。
双方的暧昧对视氛围在几秒之内被推门而进的护士所打断,等到护士将挂在身上的血袋倒入一个大水杯中又重新接了上去后,看了一眼依在她身边男人,羡慕的说道:“你男朋友可体贴,妹妹你可真有福气。”
高阅挑着向上飞扬的眉峰,说了一声‘有劳护士'后将目光慵懒的转向洛冰雪。
“怎么样,连人家护士都这么说了,这么体贴的男朋友你不嫁多可惜的。”
从没发现他这么厚脸皮,洛冰雪却没精神再和他说话了,“嫁不嫁是我的事,我想睡了。”
“行,这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