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洛冰雪身边有一个人自始至终无怨无悔的陪伴,舒塘却只能孤身一人。
刚刚下了动车,挤在潮流的人群中,舒塘一个人提着沉重的行李在没有告知闫天煜的情况下打了个的便去部队找他。
来到部队后,门口两端笔直的立正着两名钢铁军人,不同的两张脸都带着同样的严凛肃然,气场令人止而却步,但舒塘还是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她以家属探亲为由,劳烦了其中一个兵哥哥让闫天煜出来见自己,并且如兵哥哥的指示登记了信息。
握着行李箱站在外面等候了一会,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想着待会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更在忐忑如果他看到自己冒然来找他会是什么反应。
就算再怎么绝情,至少也不会把她拒之门外头也不回的就抛下自己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天气转凉了,她站在原地等的五分钟里竟觉一股凉意浸透身心,手心连着脚下都一片冰凉。
五分钟后,从铁门口跑出来一个矫健高瘦的男人,在跑到她不远处的距离停了下来,满眼惊诧的望着她,舒塘不太看得清他眸中的神色,但能从那张硬朗的面孔上至少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冷漠和不屑。
忐忑的心起伏程度低了不少,她拖着行李箱走向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来到他面前,抬头与他对望了一会,她想看看这双眼睛里是否还存在着之前属于她独一无二的光芒。
殊不知她的目光太过苍白,苍白到闫天煜都不忍去看她一眼落寞,半天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开口。
最后还是舒塘开启了话题:“想不到你还肯出来见我,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她说的那么平静,嘴角却扯得很疼,喉咙里的干涩让她的声音略显哑然了些。
闫天煜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用意,无非就是为了把她拉黑一事,他太了解舒塘,凭着舒塘认真的性子无疑是想当面把这件事问清楚的。
可其中的缘由,他真的不想说。
边想他也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了舒塘一心的质疑,随后云淡风轻的回应了一句:“没有什么理由,既然你都说要分手了,那拉黑了就不用再三心二意了。”
舒塘可笑的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难舍纠结,那么漫不经心,那么轻描淡写,好像是决定的最畅快的一次。
可她依旧不甘心,“闫天煜,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是不会离开这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一旦闹起来谁也拦不住,除非你不想让你的同事看笑话。”
“舒塘,你可不可以不要无理取闹,这是部队,不是你撒泼的地方!”闫天煜知道她在是非面前不会说着玩,拽住她的手压低声音。
“怎么,怕了吗?”舒塘朝他冷笑着,“我要是无理取闹,那你就是无情无义。”
闫天煜抿着唇停顿了一会,渐而放开她将手插进两兜,理所当然的挑眉,“就是我无情无义又怎么了?我不想和你处了,这总行了吧。”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语调不经过处理都随意到了极致,却也致命的在舒塘的心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委屈又要涌上眼眶,舒塘深呼吸一口气将它憋了回去,可是气有点喘不上来,“你有种,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不想和你处了,因为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舒塘,咱们俩交往期间吵了多少架你不是不清楚,我也累了,不想再和你吵了了,也不想再和你耗了,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当他毫无迟疑的将话砸在她头上之后,脸上伴着清脆的响声传来火辣辣的痛在那一刻延伸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内门口的两位军人都齐刷刷的向他投过来。
但他们的疑惑和眼神的交流中只在一瞬,随后又板着一副正气凛然的面孔当做若无其事。
虽然这样的事在部队还是第一次发生,但说来这并不是他们应该去关注的点。
脸上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感在铺天盖地的不断侵袭,显然一向把面子比作天大的闫天煜如今竟然当众被女朋友扇了一耳光,这对他来说至少心理上是暂时不能承受的。
他眯起眼睛,冰冷的质疑道:“你竟然打我?”
他既愤怒又意外,意外舒塘竟然头一次在他面前那么失态,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振振有词已经给舒塘带来了极大的心理打击。
舒塘平日里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可是当那个引火线在引燃那个爆点时,往往都控制不住,而她打过他的右手垂落在衣角边在微微的发颤。
其实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