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茹的脸色瞬间一青,脸上的肌肉带着嘴角扯动着,转瞬又换做一副可怜卑微的样子,“尔英,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总不能活在怨恨当中吧,现在你爸走了,我和你爸又没有留下一个种,如今我只有你这个女儿了,你就算不叫我妈,但好歹咱们曾经也一起生活了十年,没有母女感情,亲情总有吧。”
“呵呵,演得不错啊,学会跟我亲情牌了。”于尔英冷哼一声,仍然冷淡如冰,“王艳茹,你与其在我面前演一出苦情戏,怎么不重新去钓个男人,你不是挺会勾引人的嘛,要不然当初是怎么把我爸钓上钩的。”
她再次蔑视的扫过眼前的王艳茹,十年的光阴将她之前那妖娆的身段和媚人的长相无情消磨成一个又壮又丑的老女人,看起来她是没有这个资本再去钓大鱼了。
又想想当初她那勾魂的模样,一个神色嗔怒和眸光流转足以让很多男人都酥掉了骨头,而自己的父亲,也始终没能逃过。
其实有段时日,她也恨父亲,都是因为他朝三暮四不忠于爱情才让这个家支离破碎,引新人上门,导致母亲伤心欲绝,最后患上抑郁症,自杀身亡。
“于尔英,你给我闭嘴!”面子上显然已经过不去了,王艳茹再次揭开了原先那虚伪的面具。
“看看,这才是真实的你,之前那么一直端着我都替你累。”
作为旁观者的郭蒙,舒塘以及时小君看着对方都火气冲天的剑拔弩张着,然而却没办法对这其中的对与错而去为任何一方说话。
她们只是轻轻拽了下于尔英,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把搞得太僵。
于尔英只不屑的瞟了下一言不发胸口起伏的王艳茹,随后径直上了二楼,过了一会便单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走了下来。
把行李箱重重的放在王艳茹面前,直截了当的道:“提着你的行李,离开这里。”
王艳茹低头心慌的看了一眼行李箱,再面对于尔英毫无感情的决绝,又叉着手抱着胸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十分硬气,“我就不走!你赶我也没用,我是你妈,你就算把警察叫来,我也是占理的!”
她又得意的哼哼两声,眯起眼睛斜视着,“除非你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个不孝女,甘愿被别人戳脊梁骨,然后被唾沫星子淹死。”
“阿姨,您这么威胁人合适吗?”郭蒙忍不住站出来,抬着头一脸不爽,但语气已经尽量很客气了。
她平生最讨厌就这种死皮赖脸的无赖,要不是看在这女人年纪大还是尔英的继母她早就上去一顿收拾了,还会那么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臭丫头片子!”王艳茹也回之叱道。
“我是插不上手,但我一看到你这种无耻之徒就忍不住想说几句,你还能管住我的嘴吗?”
“蒙蒙你别火上浇油了。”舒塘把郭蒙拉过来按住,旁边的时小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怎么火上浇油了,我这人一向是实话实说。”郭蒙又转向王艳茹,目光冷漠又轻蔑,“阿姨,您刚才说要是警察来了你同样占理,那据我昨天所听到的来看,尔英这十年里过得并不怎么好,吃不饱穿不暖,可想而知这日子过得是有多惨,先不说你破坏别人的家庭当个第三者,光是你把尔英拿小工看待让人家受罪,你说说这个算不算虐待罪?”
“你……你少在这信口雌黄的胡说!”王艳茹气的要上去和郭蒙一番理论,却看到于尔英挡在前面抓住自己的胳膊,目光极其犀利,“你敢动我朋友试试看?”
“你这个白眼狼,她们都这么说我了你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的帮外人,我这么多年算是白养一只狗了!”
“我告诉你,你和她们还真的没有可比性,对我而言,她们比什么都重要。”
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将王艳茹彻底打回了谷底,全身气的发抖指着于尔英,在胸口一阵阵传来的刺痛和几近窒息过后,她想尽量的把气息调整过来却终是撑不住最后的意志力,带着面前所有人天旋地转的模糊影子,身子一歪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于尔英愣在原地睁大瞳孔,身边的三个女孩全都围了上去,但她却不知道是该上去查看情况还是去拨打120。
直到将王艳茹送进了医院,看着亮起来的红色抢救灯,眼前就会笼罩为一片血色,再闭上眼睛,眼球肌肉竟然一阵酸疼。
本来对这个人只有讨厌和怨恨,可是一颗心还是像悬挂在悬崖顶端,在寒冷的风中摇摆不定。
掌心里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