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在半空片刻,尹悦尴尬的笑着收了回去,一旁的闫天煜立马就不悦的说道:“舒塘,你就那么小气吗?”
”没关系啦,认识就行了。“尹悦的通情达理,也让舒塘越发觉得恶心虚伪。
“是啊,我就是小气,所以你才会移情别恋嘛。”舒塘惨白的咧开唇角,“看不出来啊闫天煜,刚和我分手就找下家了,你就那么着急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说的好,那我就恭喜你们了。“转而,舒塘将阴冷的目光移到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走上前,漫不经心的放轻声音,“但作为他的前女友,我有必要好心提醒你一下,要知道之前我跟他提结婚他一直找借口,如今在你这里竟然那么顺理成章,你庆幸之余也得做好一些婚后的思想准备。”
“什么准备?”尹悦不明所以的眨着浓密睫毛下的漂亮双眼皮,同时这张阴森森惨白的脸也让她浑身上下都在发毛。
“他是军人,意味着你们得长期两地分居,一年都难得见几次面,更别说还家庭团聚了。长期下去就会造成一种空虚的感觉,再说的不好听,万一他哪天……”
“舒塘,你说的够多了!”一声冷厉掐断了她的张扬挑衅,舒塘带有报复性的得意的瞟了他一眼。
舒塘的确是愤懑的,更多的是闫天煜对于结婚这件事上对自己和别人做出的不同态度的挫败感,为什么一到自己这就拼命的回避,而到了他人那里就如此坦坦荡荡。
还是自始至终,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都从未达要携手白头的那一步。
舒塘反唇讥笑:”你嫌我烦啦,还是你怕我说的真的会成为事实。“
”你说话不要太恶毒。“
“我就是哪一天成了蛇蝎女人,那也是你逼的。”
尹悦清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烽火对峙,“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好自为之而已。“笑容里发出来的信号极为寡情,舒塘将手镯从手腕滑下来,把这个’枷锁'交到了尹悦手里,”这个手镯的主人应该是你,我可受不起。”
“闫天煜,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但我也诅咒你们的婚姻,随着时间去慢慢腐烂。”舒塘头一次说了这么恶毒的话,可这句话也如一条毒蛇,吐出了蛇信上的毒液后却偏生侵入了自己的肺腑,一点一点的蔓延开痛不欲生几近被吞噬,最终被毒性活活折磨致死。
可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中了剧烈蛇毒,一命呜呼,也就不用再去瞧这些让她怨恨厌恶的人了。
来这之前,她将所有的故事都设定成了一个好结局,她认为他们的宿命并没有结束,也认为他的心里始终装着她,不然不会在断了关系后还会想着来让人找她。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说没脸见自己,他确实是没脸,甚至是不要脸!
她的离开,就像带走了一道风尘,也带走了闫天煜存留的那份执念。
而这份牵挂,化作心伤飘散在千沟万壑里,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带走的干干净净。
闫天煜在她的背影变成一个黑点时突然苦涩的笑出声,眼睛里似是吹进了风沙,先是模糊的,随后渐渐变得粘稠,脸庞上也有冰凉的物体在凝固。
抬手,手背上是湿润的泪珠,他当这滴泪是作为彼此间的诀别。
舒塘并没有直接回公寓,失魂落魄的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去宣泄委屈,可却没有人去聆听她的悲伤。
脚步不知不觉挪动到一个酒吧门口,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一进去便坐上了吧台,跟酒保要了一瓶红酒,酒保刚要拿出一个酒杯,却被她止住直接拿过红酒喝了起来。
酒保先是目瞪口呆了一会,只能神色异样的看了几眼这个浑身伤感的女孩,因为这样豪爽的酒量和她清秀的模样极为不符。
酒吧里自然不如晚上的嘈杂,只有一个驻唱的酒吧男歌手正用磁性的嗓音唱着一首苦情歌,舒塘喝的晕晕沉沉的,也没听出这是什么歌曲,只觉得好听到醉人。
她拿着酒杯刚刚转过身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唱出这么动人的歌,可没想到却撞上了一道身影,红酒全数洒在了对方的衣服上,包括之后一个很尖利的声音便叫了起来。
”诶呀这谁啊,没长眼啊!“
“对不起,对不起……”舒塘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面前一张冷艳的面孔瞬间露出惊诧的表情。
郭蒙一时不敢去认眼前这个醉眼迷蒙又狼狈的女孩,“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