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起来的那个少年有着与南木相似的华丽面孔,他被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包围着,四肢都被绳索紧紧捆住,而镜头给了站在少年前面的男人一个狰狞难看的脸部特写,郭蒙看清楚了这就是那天咄咄逼人长着满脸胡渣的男人。
此刻他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少年白净的脖颈上,他用慢镜头的动作在少年凸起的颈脉上如冰冷的蛇缓缓游走,咧开一排阴森森的白牙就像毒蛇的尖牙,透过视频向南木展现着他的残酷冷血,像是在给南木演绎着手刃人偶的戏码,一举一动无不让人为之胆寒又咬牙切齿。
再小心看去南木的神色,愤怒的两边太阳穴的青筋暴躁凸跳,双眼血红,血丝在他的眼白向四面裂开,像极了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可仍在尽量按捺着狂暴的情绪。
这时,南桥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南木眉眼阴沉的接起来,唇瓣紧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线,听得那旁的乌鸦嗓又在话筒猖狂的散开,“视频你看到了吧。”
“你想怎么样?”南木几乎是咬碎了牙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拳头早已攥的咯咯响,掌心里渗满了冷汗。
“你放心,我们只要钱,钱到了自然就会放人,但如果给不了,我们就立马撕票!”
“你们要多少?”
“十万,还不算他利息的,只要你凑够十万,你弟弟就会毫发无损的回到你身边。”
“我现在到哪给你凑那么多钱!”
那边的声音突然凶狠的喊起来:“你他么的骗谁呢,你爸那么有钱,十万对你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告诉你,半个小时内要是看不到你,你弟弟就死定了!还有,你要是敢报警,你弟弟会死的更惨!”
“我待会会把地址给你,在你拿到钱之前,你弟弟就暂时由我们来招待了。”
话落几秒,南木深呼吸一口气,轻启唇,“好,我答应你,但你给我记住了,在此期间,你们不能伤害他。”
“放心,我们说话算话。”对方冷笑过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们怎么说?”虽然作为一个外人,但郭蒙出于同情和热心肠还是想去关心,怎么说两人也是朋友。
”他们说,要是我在半个小时内不凑够十万,他们就……撕票。“
郭蒙听到他最后两个字带着微小的颤音,甚至能够看到他的全身都在隐隐发抖,心中一滞,伸出手覆盖上他因为恐慌而微颤的双手。
附指冰凉,如坠入冷窖。
”你别急,我们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然后你去拿钱,我去报警和你里应外合。“
“不能报警!如果报警他们更不会放过南桥。”
“难道还要让他们逍遥法外啊!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郭蒙始终都保持着镇定清醒的头脑,她下决心一般的将坚决的目光投向窗户,“要不然,我们从这里爬下去,这样总比跳下去保险。”说来也是倒霉,偏偏在这么危急的时刻竟然被困在这里。
南木瞬间起来走到窗户前,向下一探这险峻的形势,出于救弟弟的迫切心理似乎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恐高,转而考虑到郭蒙又回头问道:”那你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赶紧的,救你弟弟要紧。”
借着郭蒙的力小心翼翼的将一只脚跨出了窗外,双手找到一个支撑点紧紧抓着,一边往下看着可以用来立住双脚的地方,‘步步为营’的顺利略过了最高处,到后面迅速的跳下去,以一个半蹲姿势安全落地。
站起来之后,南木仰起头朝二楼的郭蒙比了个‘ok'的手势,在接收到郭蒙的点头后便撒开双腿飞速跑去……
南木打了个车回了南家别墅,因为父亲这段时间去了海外商谈生意上的事,家里除了管家便空无一人,他一进去便直奔二楼,身后的老管家也一同疑惑跟了上去。
老管家走过去,头一次见一向稳重的大少爷这么慌张,便问道:“少爷,你找什么呢?”
南木只是稍微抬了下眼皮,“没什么,找个东西……”他记得他有一张十万的卡,夹在一个笔记本里,那是他每年生日时父亲给他打的钱攒起来的,为的就是到时候组一个乐队,干些自己想干的事,可没想到梦想还没实现竟然就要’牺牲‘了。
但为了救南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没什么,对了,我爸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南木在找到那张卡后迅速揣回了兜里,又不忘从衣柜底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