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纸黑字上,一滩血红瞬间染红了名字的那一块。
其余的小弟全程看着这突发一幕,都心有余悸的将自己的手全部揣了起来,在畏惧老大的果断残忍时也庆幸不是自己,却也对这个受伤的自家兄弟产生了同情心。
南木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条,又富有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正痛苦的捂着手指哼唧的小弟,然后听到男人不耐烦的吼了一声:”特么的别哼了,这么点小伤回去贴一下就行,哼哼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呐,签字盖手印都齐全了,这下我们就彻底两清了,我们走!”朝身后的人一喊,所有的手下都整整齐齐跟在他的后面。
然而他们在得到钱的满脸春风却被下一秒所突发的状况吓得脸色煞白。
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想向四处散开逃跑却被涌进来的警察迅捷准确的抓住,每个人都被戴上了手铐,而其中一个警察则打开黑包看了一眼,又抬起凛气犀利的双眼,大手一挥,“都给我带走!”
那个男人在走之前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张开他一排阴森森的大口,双目血红恨不得将南木撕成碎片。
南木却云淡风轻的笑着,而他的笑容却也让对方越发愤怒,却也只能骂咧在口,被警察架住带了出去。
本以为可以得到一笔钱拿回去交差,但没想到他们自己竟然被搭了进去,但老实的说他们就是给上头顶罪的‘替罪羊’,本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却偏偏用了这样一个违背法律的手段,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黑夜在被这场风波掀起波澜后再次回归了平静,等到到最后南木和南桥走出来,南木在月色下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这道身影朝自己走过来,惊艳的面容渐渐在灯光一寸寸的滤过后显露出来。
“怎么样,我说了我能行吧。”郭蒙依旧是绽放在黑夜里最冷艳高贵的玫瑰,月光将她的眉眼在清艳中衬出一丝独特的魅力,她扬着她的天鹅颈向他彰显着自己的不惧胆魄。
南木朝她伸出大拇指,“干的漂亮,不愧是你。”
郭蒙得意的牵着嘴角,转而在他的身后发现了一个畏手畏脚的少年,就像一只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小猫,而那双黑色的瞳孔处处都藏着生人勿近的光芒。
“这就是你弟弟吧。”虽然晚上的光线不怎么好,但还是能看的出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稍比上南木五官的张扬邪气外,这个少年是那种内敛含蓄不外露的美好。
最重要的是,他弟弟比哥哥长得更宫廷西式,如果混在外国人群里绝不会有那种违和的感觉,这难道是混血?
”嗯。“南木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冷淡,脸上是很不愿意去承认的。
“长得可真像,你好啊,小弟弟。”郭蒙朝那个少年招了个手,却不知在南木看来十足像一个引诱小羊羔的’灰太狼'。
“你好。”南桥只是点点头,却仍然在哥哥身后不愿意站出来。
“你还躲在我身后干嘛,现在又没危险了。”南木向外挪了一寸,避开了与弟弟的距离拒绝再去为他遮风挡雨。
“我说他是你弟弟,你那么凶干什么?”郭蒙反感的说道。
南木的轮廓在夜色下如此冷清凌人,“就他这种弟弟,我宁愿没有。”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没人性。”郭蒙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又显露出来,身边的南桥突然开口了,“你别说我哥了,他说的没错。”
“啊?”
少年抬起耷拉的头,肤色好比月光苍白透明,透出凄美的光泽,与他脸上的苦涩相得益彰,“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在走到南木身边时,他对于那张冷酷的脸欲言又止,最终有再多的话只能汇成一句:“哥,谢谢你今天能来救我,这条命,我有机会还你。”
他的声音就像蔓延在幽谷里回荡的凄淡琴弦声,一挑一拨,化成尖锐的银针,挑拨起南木的血肉,一瞬间疼到了骨髓里。
南木说服自己不去回头,他使劲的想着这个人的不好之处从而想冷冻内心深处已经在柔化的部分,可就在他几近不再去留念的时候,郭蒙的一声惊呼将他重新拉了回来。
顺着郭蒙的声音回头,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具单薄的身影半倒在地,几乎在郭蒙跑过去的下一秒,他拔腿也奔了过去。
“小南,你怎么了?!”将弟弟的身体扶起来,让他的头躺在自己的臂弯处,摇晃了南桥几下,怀中的人才迷糊的挤出一条缝,从苍白的唇中溢出几个字,“哥,